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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酌听了,笑着伸手弹了一下她的俏鼻,“我有什么为难的,你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何亭亭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向他,“谁吃醋啦?我啊,怕你不好跟你妈妈交代呢。”

“没什么不好交代的,她要真做了,我直接找上她家长。”刘君酌不以为然地说道。

何玄连听了,拍拍刘君酌的肩膀,“知道就好,你小子别给我阳奉阴违啊。”

“我干嘛要阳奉阴违啊……”刘君酌摆摆手说道,“我呢,接下来也请了假了,有空去处理这事,所以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当然,想留下来和我一起处理也行,都随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帮我想想怎么瞒着何叔。”

何玄连伸伸懒腰,“估计瞒不长的,毕竟亭亭请长假,我爸很容易就知道。所以呢,我觉得处理结果差不多,你就该主动自首了。”说到这里一脸愁苦,“我也该想想怎么自首,争取让我爸别发火才行。”

何亭亭听了,也有些发愁,“爸爸肯定得训我一顿。”

“训一顿是件幸福的事,我啊,估计得被训好几顿。”何玄连搓了把脸,叹着气说道。末了看向刘君酌,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这小子估计不会被训,因为他毕竟是外人……哈哈哈……”

刘君酌嘴角抽了抽,脸色不善地看向何玄连,“看来我最近有得忙了,这样吧,最近全国开始了扫黄打非,我们卡拉OK的房间,由你去管理吧。记得查严一点,别被人抓到把柄。”

何玄连一听,一边向刘君酌挤眉弄眼,一边说道,“可别,我电影娱乐公司的事还没弄好呢,哪里有空干别的……你不信是吧,不如我跟你谈谈电影娱乐公司的艰辛——”

可是任凭他怎么转移话题也没用,何亭亭已经听见了,抬起头看向两人,“你们不是开普通的卡拉OK吗?和扫黄打非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竟然允许那些人在包厢里做那种生意?”

这些年经济发展,珠三角几个城市人口暴涨,一些“鸡婆”也多起来,她也是知道的。这时听说刘君酌和何玄连的卡拉OK房竟然也可能有这些从业者,心里就不高兴了。

刘君酌已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没有的事,我们哪里会允许这种非法活动啊?我让三哥查严一点,是怕有人浑水摸鱼。你也知道,这事严重,得慎重对待才行。”

说到这里,见何亭亭还是怀疑地看着自己,忙继续道,“我们那里包厢多,还有套房可以休息,最怕就是有人携带非法出版物进来的了,所以不慎重不行啊。”

“是啊,前天我还发现了有人带了黄色刊物进来,就那什么《露露回忆录》吧,反正差不多的东西。发现以后,我们马上把人赶出去了。我们做这行风险大,不得不慎重啊。”

何玄连急着解释完,开始转移何亭亭的注意力,“还有你们的旅馆,我建议也得好好查查。”

何亭亭一听,忙点头,“没错,旅馆是住宿的地方,估计也会有人携带非法刊物这些,是得好好查查。”

刘君酌和何玄连相视一眼,暗暗松口气,忙跟着声讨一会,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次日早上,何亭亭是被伤口痒醒的,她喝了不少灵泉水,伤口愈合得很快,此时已经结痂了。

醒过来之后,何亭亭担心医生会看出什么,吃过早餐之后,忙让何玄连帮自己办出院手续,准备去旅馆住着养伤。

刘君酌不知道灵泉水的事,所以舍不得让何亭亭马上出院,可是何亭亭一说她害怕医院,他便再无异议了。

当何玄连正在去办理出院手续时,何亭亭在病房里迎来了校长、文学院院长以及和何亭亭交情颇好的古代文学教授。

三人来到之后,先是对何亭亭表示慰问,慰问完了,这才坐下来,由院长说明来意,

“何亭亭同学,姚燕四人做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们毕竟都是学生,如果去坐牢,这一生就毁了。你看,这事是不是可以私下和解呢?当然,这对你不公平,我们会适当做补偿的。”

打官腔何亭亭也是会的,当下就一脸为难,

“其实我能理解院长您和校长的为难和怜悯,但是这次的事已经交给了警方,我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而且,作为伤者的我,被劫持时、躺在病床上养伤时,我心里说不恨是假的。要我专门去跟警|察说这事私了,我真的做不到。”

“私下和解绝对不可能。”刘君酌沉着俊脸开口,

“亭亭和她班上几个女生,最多也就是同学之间的矛盾,所以之前即使手中有李梅子的伤情鉴定,她也没有让李梅子去告那几个女生。可是那几个女生是怎么报答她的呢?两位领导去公安局问一问就知道了。”

这时何玄连沉着脸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不用去公安局了,让我告诉三位领导吧,姚燕她们让杨莉把我妹妹绑了,先打个半死,然后找几个男人来侮辱她,并且还要拍照和录像,一定要让我妹妹身败名裂。她们这样恶毒,还想让我妹妹手下留情吗?没门!”

校长、院长和班主任的脸色顿时大变,校长惊问,“这真是姚燕她们的想法?”

“校长如果不信,大可以去看公安局的口供。”何玄连说道,“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告到底的,任谁来了都没用!”

刘君酌也站起来,态度显得有些强硬,“三位,这件事无可化解,请回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见何玄连和刘君酌俊脸都沉了下来,便长叹一声,又安慰何亭亭几句,便离开了。

何玄连见人都走了,怕何亭亭会心软,当下叮嘱道,“亭亭,你绝对不能心软知道吗?如果实在招架不住,你就推在我身上,由我去跟他们周旋。你只要记住一点,绝对不能放过害你的人!”

“三哥,我知道的。”何亭亭点点头说道。她才不会心软呢,她一旦心软,倒霉的就是自己,傻子才做这样的事!

刘君酌看向何玄连,“我估计为了声誉,学校会想办法压下这次的事,所以我们多留意一下。”

“任他们怎么压也没用。”何玄连冷笑道,“大不了就闹大了,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虽然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何亭亭的伤势,但是如果有人想只手遮天压住这件事,让他何家吃了暗亏却说不出口,他不介意闹大。

当天晚上,何亭亭在旅馆喝着乌鸡汤,接到了何学打来的电话。

她忙将汤放下来,清清嗓子,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按了接听键,“爸爸,你到家了吗?吃饭没有?这个点找我什么事呀?”

“吃饭没有?”何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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