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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顾瑭想起什么，翻了个白眼：“你这人还挺幼稚。”
这不就是那次玩笑吗，都没开到他身上呢。
楼巍是有点故意的成分，但论幼稚，说话的这个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所以吃什么？”
“随便。”
楼巍一个字也不想再多问。
顾瑭晃了晃扯着的书包肩带：“你这就不问了？”
“既然你吃随便，那我就给随便。”
“我跟你说，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找到了也是一秒分。”顾瑭一脸嫌弃，“女孩子要对她三从四德。”
“你又不是。”
顾瑭一噎：“我为你披荆斩棘的情分难道不值再从一下？”
“不值。”
两人你来我往地走出校园，从小吃街头逛到小吃街尾，又从小吃街尾重回小吃街头。
两个长得高高帅帅的人这么晃来晃去，很难不被人发现，当下，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
楼巍没有时间陪娇花闲逛，更何况这朵娇花还是男生，当下停了脚步，随意指着最近的一家店。
“去不去？”
顾瑭知道，但凡说出不去两字，这位耐性告罄的校霸估计会直接走人，没想到比他想象中还能忍耐。
顾瑭朝着烟火气息浓重的地方，挑了挑眉，笑容微妙：“去啊，但你行吗？”
楼巍看着这家熟悉的店面，不久前，透过玻璃窗还有几人在向他旁边这人招手。
“不能反悔啊。”顾瑭当先进了阿丑烤肉店，这个点人还不是特别多，他找了靠窗的两人位置。
楼巍跟着进去，脚步都透着几分沉重。
坐下后，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人……身上的校服外套，上边依旧是他的名字。
“我脱，我脱了还不行嘛。”
顾瑭举手投降，将衣服脱下熟练地挂在椅子上边，边边角角都非常平整，惹得附近几人频频回首，估计是脱字震慑了不少人，然后看到脱衣的男生，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再然后看到男生对面的男生，又默默转回了头，转的静悄悄。
楼巍将桌上的菜单递给对方，顾瑭来过一次，没有特别喜欢的，上次没吃多少。
“你点吧，我俩的情分就看你了。”
楼巍也没有废话，不再征求对方的意见，一眼扫过，修长的手指握着蓝色圆珠笔勾了几下，就有服务员拿着去上菜了。
顾瑭：看出来了，是没有情分的一顿。
楼巍先去洗了手，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拿出手机，静坐不言。
两人之间要是顾瑭不说话，基本就没有对话，顾瑭今天兴致不高，懒懒散散有点厌世。
很快，烧烤盘在两人之间摆上，一碟一碟的肉类和蔬菜也跟着端上。
“我也去洗个手。”顾瑭将手机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楼巍夹了一片五花肉先烤，伸手的时候手背上不小心溅了一滴油，他扫了一眼，纸巾正好放在对面。
他微微站起，弯腰伸手正要抽纸，边上顾瑭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一条短信在屏幕中间显示。
【瑭瑭，是妈妈，如果你还愿意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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