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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住持真人对洪太尉说道:“太尉有所不知,这殿宇中原本镇锁着三十六员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总共一百零八个魔君。上方立有石碑,刻着龙章凤篆的天符,用以镇压他们。如果放他们出世,必然会祸害下方的生灵。如今太尉放走了他们,这可如何是好!恐怕日后必成后患。”

洪太尉听完这番话,浑身冷汗直流,颤抖不止。他急忙收拾行李,带着随从人员,匆匆下山回京。真人及道众送别官员后,也各自回宫修整殿宇、竖立石碑,这里不再细述。

洪太尉在路上吩咐随从,让他们不要把放走妖魔的事情告诉外人,以免被天子知道后受到责罚。于是一路上无话,星夜兼程赶回了京师。

进入汴梁城后,洪太尉听到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说天师在东京禁院做了七天七夜的好事,普施符箓、禳救灾病,使得瘟疫尽消、军民安泰。后来天师辞别朝廷,乘着仙鹤、驾着云彩自回龙虎山去了。

洪太尉次日早朝时见了天子,奏报道:“天师乘着仙鹤、驾着云彩先到京师做了许多好事。臣等从驿站赶来才到达此地。”仁宗皇帝准了他的奏报并赏赐了洪信许多财物并恢复了他的原职。

后来,仁宗天子在位共四十二年,他驾崩时并没有留下太子。因此,皇位传给了濮安懿王允让之子,也就是太祖皇帝的孙子,立为英宗皇帝。英宗在位仅四年,之后传位给太子,即神宗天子。神宗在位十八年,再传位给太子,哲宗皇帝登基。那时,天下太平,四方无事。

且说在东京开封府汴梁宣武军这个地方,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他从小不务正业,只喜欢舞枪弄棒,尤其擅长踢球。因为京师人口顺,不叫他高二,反而都叫他做高球。后来他发迹了,便将“球”字的“毛”旁去掉,换成了“人”字旁,于是改名叫高俅。

这个高俅虽然会吹弹歌舞、舞枪弄棒、相扑玩耍,甚至还能写些诗书词赋,但若要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这些品质,他却是一窍不通。他只是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混日子。

有一次,因为帮一个生铁王员外的儿子花钱如流水,每日在风月场所流连忘返,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状。府尹判处高俅四十脊杖,并把他发配到边境地区。东京城里的人民也不许留他在家住宿吃饭。

高俅无计可施,只得前往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叫柳世权。这柳世权平生专门喜欢招待客人、养活闲人,并招纳四方不务正业的人。高俅投奔到柳大郎家后,一住就是三年。

后来哲宗天子因为祭拜南郊,觉得风调雨顺,于是放宽恩典大赦天下。高俅在临淮州因为得到了赦免,思念家乡,便想回东京。这柳世权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士是亲戚,于是写了一封信,准备了些礼物和盘缠,送高俅回东京去投奔董将士家过活。

当时高俅辞别了柳大郎,背上包裹,离开了临淮州,一路迤逦回到东京,直接来到金梁桥下董生药家,递上了那封信。董将士一见高俅,看了柳世权的来信,心里寻思道:“这高俅,我家怎么能安置他呢?如果他是个诚实老实的人,还可以让他在家里出入,也教孩子们学些好。但他却是个帮闲的破落户,没有信义的人,而且当初还犯过罪,被开封府发配到边境的人。如果留他在家里,恐怕会带坏孩子们;但如果不收留他,又拂了柳大郎的面子。”

当时董将士只得暂且欢天喜地地相留高俅在家住宿,每日用酒饭款待。住了十几天后,董将士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拿出一套衣服,写了一封信,对高俅说道:“我家里条件有限,恐怕会耽误了你的前途。我推荐你去小苏学士那里,以后也许能有个好出路。你觉得怎么样?”

高俅大喜过望,谢了董将士。董将士派了个人拿着信引领高俅来到学士府内。门吏进去通报了小苏学士,小苏学士出来见了高俅看罢来信后知道高俅原来是个帮闲浮浪的人心里想道:“我这里怎么能安置他呢?不如做个人情推荐他去驸马王晋卿府里做个亲随。人们都叫他‘小王都太尉’他就喜欢这样的人。”

于是小苏学士回了董将士的信留高俅在府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他写了一封推荐信派了一个干练的人送高俅去小王都太尉那里。

这太尉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他喜爱风流人物,正需要高俅这样的人。一见小苏学士派人送来这高俅,他非常高兴,随即便写回信,收留高俅在府内做个亲随。自此以后,高俅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

自古道:日远日疏,日亲日近。有一天,小王都太尉庆祝生日,吩咐府中安排筵宴,专门邀请小舅端王。这端王是神宗天子的第十一子,哲宗皇帝的御弟,现任掌管东驾,排号九大王,是个聪明俊俏的人物。他对于浮浪子弟的门风、帮闲之事,无一不晓,无一不会,更无一不爱;而且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当然,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这些就更不在话下了。

当日,王都尉府中准备了丰盛的筵宴,水陆俱备。只见香焚宝鼎,花插金瓶,仙音院竞奏新声,教坊司频逞妙艺。水晶壶内装满了紫府琼浆,琥珀杯中满泛着瑶池玉液。玳瑁盘上堆放着仙桃异果,玻璃碗里供着熊掌驼蹄。鳞鳞的脍切得如同银丝一般细腻,茶烹得精心细致,如同玉蕊一般。红裙舞女随着象板鸾箫翩翩起舞,翠袖歌姬簇拥着龙笙凤管高声歌唱。两行珠翠立阶前,一派笙歌临座上,真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且说这端王来到王都尉府中赴宴,都尉设席款待,请端王居中坐定,太尉则坐在对面相陪。酒过数巡,菜上两套,那端王起身去净手,偶然来到书院里稍作休息。他猛然看见书案上有一对用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做得极为精细巧妙,玲珑剔透。端王拿起狮子,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儿,称赞道:“好!”

王都尉见端王如此喜爱,便说道:“再有一个玉龙笔架,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只是现在不在手头,明日取来,一并送给您。”端王大喜道:“深谢厚意。想必那笔架必定更加精妙。”王都尉道:“明日取出来,送到宫中给您过目。”端王又再道谢。两人重新入席饮宴,直到夜幕降临,尽兴而醉方才散去。端王告别后回宫去了。

次日,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用一个小金盒子装了,外面再用黄罗包袱包好,并写了一封书信,派高俅送去。高俅领了王都尉的命令,带着这两样玉玩器,怀里揣了书信,径直来到端王宫中。

他把门官吏转报给院公。没过多久,院公出来问道:“你是哪个府里来的人?”高俅施礼后答道:“小人是王驸马府中来的,特送玉玩器来给大王。”院公道:“殿下正在庭心里和小黄门踢气球,你自己过去吧。”

高俅道:“劳烦您引我进去。”院公便引领他来到庭前。高俅抬头看去,只见端王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绦,袍前襟扎起,揣在绦儿边,脚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三五个小黄门陪伴在旁,一起踢着气球。高俅不敢贸然上前冲撞,便立在从人背后静静伺候。

也是高俅合该发迹,时运到来。那气球突然腾空而起,端王没能接住,直滚到人丛中,恰好滚到高俅脚边。高俅见状,顿时鼓起勇气,使出一招鸳鸯拐,将球稳稳踢回给端王。

端王见了大喜,便问道:“你是何人?”高俅连忙向前跪下道:“小的是王都尉的亲随,受主人之命,特来送两样玉玩器给大王。此外还有书信一封,请大王过目。”

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真是有心了。”接着便让高俅呈上书信。看过信后,端王又打开盒子欣赏了玉玩器,然后一并交给堂候官收去。

那端王暂且不理会玉玩器的下落,却先问高俅道:“你原来会踢气球,你叫什么名字?”高俅双手交叉在胸前,跪着回答说:“小的叫做高俅,胡乱踢得几脚。”端王说:“好!你便下场来踢一回看看。”高俅拜道:“小的是何等样人,怎么敢与恩王一起踢球。”端王说:“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踢踢球有何妨。”高俅又拜道:“怎敢。”再三推辞。但端王坚持要他踢,高俅只得叩头谢罪,解下衣襟下场。才踢了几脚,端王就大声喝彩。高俅只得把平生所学都使出来,尽力奉承端王。他踢球的身姿模样,就像那气球被鳔胶粘在身上一般。

端王大喜,哪里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他在宫中过了一夜。次日,端王又安排了一场筵席,专门请王都尉到宫中赴宴。

却说王都尉当晚不见高俅回来,正在疑惑间,只见次日门子来报:“九大王差人来传令旨,请太尉到宫中赴宴。”王都尉出来见了来人,看了令旨,随即上马来到九大王府前,下马入宫来见了端王。

端王大喜,对王都尉表示感谢,并称赞了两样玉玩器。在筵席上,端王对王都尉说:“这高俅踢得两脚好球,我想让他做我的亲随,你看如何?”王都尉答道:“殿下既然看中了此人,就让他留在宫中服侍殿下吧。”端王听了十分高兴,举杯向王都尉表示感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晚宴结束。之后王都尉自回驸马府去。

自从端王得到高俅作为伴之后,他就让高俅留在宫中住宿和用餐。高俅从此与端王形影不离,每日都跟随着他。在宫中还未满两个月的时候,哲宗皇帝去世了,因为没有太子,文武百官商议后决定册立端王为天子,帝号为徽宗,他就是后来的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

徽宗登基后,一直平安无事。有一天,他对高俅说:“我想提拔你,但你需要有边疆的战功才能升迁。我会先让枢密院给你入名,你只是做一个随我升迁的人。”在之后的半年里,徽宗直接将高俅提拔到殿帅府太尉的职位上。

当高俅成为殿帅府太尉后,他选择了一个吉日良辰,前往殿帅府上任。所有应该归属他管辖的公吏、衙将、都军、禁军、马步人等,都来参拜他,并呈上手本,报告花名册。高殿帅一一点名,发现只缺少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据说半个月前,王进就已经因病在家,还未能痊愈,所以没有到衙门管事。

高殿帅非常生气,喝道:“胡说!既然有手本呈上来,那家伙就不是在抗拒官府,而是在搪塞我。他既然推病在家,快给我把他拿来!”于是,他立即派人到王进家去捉拿王进。

这王进并无妻子,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年已过六旬。牌头对教头王进说:“如今新上任的高殿帅点名时找不到你。军正司报告说你染病在家,已有病状记录在官。但高殿帅很焦躁,哪里肯信,定要捉拿你,只道是你装病在家。你只得去走一趟,若还不去,定会连累众人,小人也有罪。”

王进听完,只得拖着病体来到殿帅府前,参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行礼后站在一边。高俅问道:“你就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吗?”王进答道:“小人便是。”

高俅大喝道:“你这厮!你爹是街市上使花棒卖药的,你懂什么武艺!前任官员没眼光,让你做了个教头,你怎敢小看我,不服从我的点视!你仗着谁的势力,推病在家享清闲!”

王进辩解道:“小人怎敢!确实是患病未愈。”高太尉骂道:“你这贼配军!既然生病,怎么还能来?”王进又解释道:“太尉召唤,怎敢不来。”

高殿帅大怒,命令左右拿下王进,“用力给我打这厮!”众多牙将平时和王进关系好,只得与军正司一同求情道:“今天是太尉上任的好日子,就暂且饶了他这一次吧。”

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今天就看在众将的面子上饶了你,明天再和你算账!”

王进谢罪后,抬起头来一看,认出了是高俅。他走出衙门,叹了口气道:“我这性命恐怕难保了!我原以为是什么高殿帅,却原来是东京帮闲的高二。以前他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翻,三四个月都起不了床,因此结下此仇。如今他发迹做了殿帅府太尉,正要找我报仇,而我却又正好归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我如何与他争斗!这可怎么办才好?”

回到家中,王进闷闷不乐。他把此事告诉了母亲,母子二人抱头痛哭。母亲说:“我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只是恐怕无处可去。”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也这么想。现在只有延安府的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疆,他手下的军官很多都曾到过京师,喜欢儿子使枪棒的也很多,我们何不逃去投奔他们?那里正是用人之地,足以安身立命。”

母子二人商议定了。母亲又说:“我儿,我们要私自逃走,只怕门前的两个牌军是殿帅府派来服侍你的,他们如果知道了,就走不脱了。”王进道:“不妨事。母亲放心,儿子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当天傍晚天还没黑,王进就先叫张牌进来,吩咐道:“你先吃点晚饭,我要派你一起去办点事。”张牌问:“教头要小人去哪里?”王进说:“我因为前天的病,曾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的香愿,明天一早要去烧炷头香。你今晚可以先去,告诉庙祝,让他明天早点开门,等我来烧炷头香,并献上三牲给刘李王。你就在庙里歇着等我。”张牌答应了,先吃了晚饭,然后告辞,前往庙中去了。

当晚,母子二人收拾了行李衣服、细软银两,打成一担挑着;又装了两个料袋袱驼,拴在马上。等到五更天色未明,王进叫醒李牌,吩咐道:“你拿着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一起买些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我去买些纸烛,随后就来。”李牌拿着银子往庙中去了。

王进自己去备了马,牵出后槽,将料袋袱驼搭上,把索子拴缚牢了,牵在后门外,扶母亲上了马。家中粗重的东西都弃了,锁上前后门,挑了担子,跟在马后。他们趁着五更天色未明,顺利地出了西华门,取路向延安府方向奔去。

且说那两个牌军买了福物煮熟后,在庙里一直等到巳牌时分,也不见王进来。李牌心里焦急,走回家中寻找,却见门锁着,两头无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人见过王进。看看天色将晚,岳庙里的张牌也起了疑心,于是直接奔回家中,又和李牌一起找了一个黄昏,直到天黑下来。两人见他当夜未归,又找不到他的老娘,心中更是疑惑。

次日,两个牌军又去王进的亲戚家询问,但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两人担心被连累,只得去殿帅府首告:“王教头弃家逃跑了,母子二人不知去向。”高太尉听了报告后大怒道:“这贼配军敢逃跑,看他能走到哪里去!”随即下令文书传遍各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而那两个牌军因为首先报告了此事,免去了罪责,这里不再细说。

再说王教头母子二人自从离开了东京后,在路上免不了饥餐渴饮、夜住晓行。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后有一天傍晚时分天色将晚时分王进挑着担子跟在母亲马后口中对母亲说道:“感谢上天怜悯我们母子二人让我们逃脱了这天罗地网的厄运。现在离延安府已经不远了即使高太尉想派人捉拿我们也捉不到了。”母子二人都非常高兴但在路上因为聊天太过投入而不小心错过了住宿的地方。

走了这一整晚,母子俩没有遇到一处村庄,正愁着找不到地方投宿。突然,王进看到远处的林子里隐约透出一道灯光,他顿时高兴起来,说道:“太好了!我们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于是,他们转入林子里,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大庄院。这座庄院四周围着土墙,墙外种着二三百株大柳树。庄院内的景象也让他们感到惊喜:前面通着官道,后面靠着山冈,周围杨柳成荫,四处松树青翠。草堂建得高高的,按照五运山庄的格局来布局;亭台楼阁低低的,依山傍水而建。转角处牛羊满地,打麦场上鹅鸭成群。田园广袤,雇佣的庄客有上千人;家眷们个个气度不凡,女使和儿童数不胜数。真是家有馀粮,鸡犬饱食,户多书籍,子孙贤良的好地方。

王教头来到庄前,敲了许久的门,才有一个庄客出来询问。王进放下担子,向他施礼并说明了来意:“实不相瞒,我们母子二人因为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店。来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借贵庄投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我们会按照规矩支付房金的,万望您能行个方便。”庄客听了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稍等片刻我去问问庄主太公是否同意。”过了一会儿庄客出来说道:“庄主太公请你们进去。”

王进扶着母亲下了马自己挑着担子牵着马跟随庄客来到里面的打麦场上。他们歇下担子把马拴在柳树上然后母子俩一起走到草堂上来见太公。

那太公年近六旬,须发皆白。他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王进一见便行礼,太公却连忙说:“客人不必多礼,请起。你们是行路之人,饱受风霜之苦,快请坐。”王进母子二人还过礼后,都坐了下来。

太公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这么晚到此?”王进答道:“小人姓张,原是京师人。如今因为生意失败,无以为生,所以想去延安府投奔亲戚。不想今天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店。想在此借宿一晚,明早再行。房金会按规矩支付的。”

太公道:“无妨。现在世上的人,谁不是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呢?你们母子二人,想必还没吃饭吧?”说完,便叫庄客准备饭菜。没过多久,厅堂上就摆开了一张桌子,庄客端出一托盘菜肴,其中有四样蔬菜和一盘牛肉,都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又倒上了酒。

太公道:“我们村里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你们,请不要见怪。”王进起身道谢:“小人母子二人无故打扰您,承蒙您如此厚待,真是感激不尽。”太公道:“不要这么说,请喝酒吧。”说着劝了王进母子几杯酒。然后又端上了饭来,二人吃完后收拾了碗筷。

太公起身引王进母子到客房中休息。王进说:“小人的母亲骑的马匹就麻烦您代为照料了草料也请您一并应付我会一并付钱的。”太公道:“这个也不妨事。我家也有骡马等牲口可以让庄客牵去后槽一起喂养草料也不用你们操心。”王进再次道谢后便挑了担子进入客房。

庄客点亮了灯火又提来了热水让他们洗脚。太公则自回房中去了。王进母子二人谢过庄客后关上了房门收拾妥当准备休息。

次日天明,王进母子还未起床。庄主太公走过客房前,听到王进母子在房中叫唤。太公问道:“客官,天已大亮,该起床了。”王进听到后,慌忙出房来向太公施礼,并解释道:“小人其实已经起来很久了。只是昨夜打扰甚多,实在过意不去。”

太公又问:“是谁在房中叫唤?”王进答道:“实不相瞒,是我母亲因为鞍马劳顿,昨夜心疼病又发作了。”太公听了说道:“既然如此,客人你也不用担忧。让你母亲在我庄上住几日吧。我有个治心疼病的药方,我叫庄客去县里抓药来给你母亲服用。你们就放心在这里养病吧。”王进连忙道谢。

此后几日,王进母子便在太公庄上安心养病。住了五六天后,王进母亲的病已经痊愈了。王进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继续赶路。

当天他来到后槽看马时,却看到一个后生正在空地上耍棒。这后生光着膀子,身上刺着一条青龙纹身,面皮白净如银盘一般,年纪约有十八九岁。王进看了半晌后不禁脱口而出:“这棒法使得也不错了。但还是有破绽在,恐怕赢不了真正的高手。”

那后生听到王进的话后大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嘲笑我的本事!我拜过七八个有名的师父学艺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你!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话还没说完太公就走了过来喝止那后生道:“不得无礼!”然后又对王进说:“客人你会不会使枪棒呢?”

王进道:“我略知一二。敢问老丈,这位后生是府上的何人?”太公回答道:“是老汉的儿子。”王进又说:“既是府上的小公子,如果他有兴趣学习,我可以指点他一些枪棒技艺,不知意下如何?”太公大喜道:“那敢情好。”便叫那后生来拜王进为师。

那后生哪里肯拜,心中更加恼怒,说道:“阿爹,别听这家伙胡说!如果他能赢得了我手中的这条棒,我便拜他为师。”王进道:“小公子,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比试一棒,权当是游戏。”

那后生就在空地上,把一条棒舞得风车儿似的飞快,然后向王进挑衅道:“你来,你来!怕的就不是好汉!”王进只是笑,却并不动手。太公见状说道:“客官,你既然愿意教我这顽皮的儿子,何妨就试他一试?”王进笑道:“只怕不小心伤到了令郎,那就不好看了。”太公道:“这个无妨。如果他真的被打折了手脚,那也是他自作自受,与你无关。”

王进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说完走到枪架上拿了一条棒在手里,然后来到空地上摆开架势。那后生见状也拿了条棒冲了上来直奔王进。王进却拖着棒就走似乎并不想与他正面交锋。那后生以为王进怕了自己更加得意地抡着棒追了上来。

就在这时王进突然回身一棒劈向空地那后生见棒劈来连忙用棒去隔。然而王进却并没有真的打下去而是将棒一收然后出其不意地直刺向那后生的怀里。只听“嗖”的一声那后生的棒就被王进夺了过来丢在一边而那后生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王进见状连忙丢下手中的棒上前去扶他起来说道:“休怪休怪!我只是试试你的功夫而已。”那后生爬起来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去旁边搬来一条凳子请王进坐下然后恭恭敬敬地拜道:“我枉自拜了许多师父原来都是徒有虚名。今日得遇真师真是三生有幸!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说完便拜了下去。

王进扶起他来道:“我母子二人连日来在此打扰府上已经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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