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天火焚城

羽裳出现在两个丫鬟视线，丫鬟们怒气吼道：“这里是黑色女巫的寝宫，请你速速离开。”

“她已经被你伤成那样了，你还敢来这里。”

“该死的。”一丫鬟手中的长扇打向羽裳脑袋。

“我心底听到黑色女巫在召唤。”羽裳跪在地上恳求道：“请让我见她一面，拜托了。”

俩丫鬟挥着长扇打在羽裳身上，愤怒骂道：“真是大言不惭。”

“我要为女巫大人报仇。”

房间里传来黑色女巫的声音：“孩子们，让羽裳进来。”

“女巫大人。”羽裳正惊讶之际，房间门自动打开，黑色女巫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请来我身边好吗？”

丫鬟惊慌喊道：“女巫大人，她会对你不利的。”

黑色女巫没有在意丫鬟说的话，低垂着眼眸，喊道：“来吧！羽裳。”

黑色女巫再三发话，俩丫鬟也没有再阻止羽裳，放她进入房间。

羽裳看向窗户边的身影，唤了一声：“女巫大人。”

“什么都别说，把手给我。”黑色女巫回身牵起羽裳的手，闭眼进入羽裳的记忆中。

茫茫大海，渔船缓缓前行，羽裳站在船头，九皇子来到她身后，把她抱入怀中。

“羽裳，今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羽裳回身注视着九皇子的眼睛：“有没有后悔放弃皇子的身份，来到这穷乡僻野娶戏子为妻？”

九皇子把羽裳拉入怀中，深情款款道：“傻丫头，世上再也没有九皇子，只有渔夫和他的妻子一起看日出日落，数月盈月缺。”

夜晚，一群海盗从海中跳跃上渔船，劫持了羽裳的家人，海盗阴狠笑道：“看你的剑快，还是我们的人质多。”

九皇子为了救羽裳的家人，丢了手中的剑，被海盗打成重伤。

“羽裳，我们都错了，只要这乱世还在，就根本不会有世外桃源。”

……

黑色女巫闭着双眼，意念传音道：“你果然是有苦衷的，可惜我不能保护你和燕国了，我的真气要散了。”

羽裳的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怎样才能挽回我的过错？告诉我好吗？哪怕是用我的性命和您交换。”

“没用的，这是我的劫数。”黑色女巫睁开双眼，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羽裳放声痛哭：“都是我的自私造成了这一切，失去您的保护，会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多少生命灰飞烟灭，都是我的错。”

黑色女巫面色苍白，但依然保持最后的体面，消耗最后的真气，意念传音：“我已经救不了他们了，但你能，可以接替我成为下一位黑色女巫吗？”

羽裳满面惊讶，黑色女巫继续传音道：“你会拥有神一般的法力，足够保护燕国。”

“但从此你不能再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不能再眷恋俗世红尘，不能再接受别人的爱，也不能再去爱别人，你愿意吗？”

羽裳最后一次回忆起和九皇子的点点滴滴，毅然决然道：“我…愿意。”

在这漆黑的夜晚，暴雨来势汹汹。每一滴雨水都重若千钧，打在地面、打在屋檐上。黑暗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闪电。

走廊里，飞刃手捧一束鲜花，朝着羽裳房间走去。

“希望这些花能给羽裳姐姐带来好心情。”飞刃凑近嗅着鲜花的芬芳：“好香啊！”

羽裳一身黑裙，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迎着飞刃走来，飞刃看着羽裳那一身黑色女巫的打扮，瞬间愣在原地。

羽裳仿佛不认识飞刃一般，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飞刃回过神，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羽裳姐姐。”

羽裳没有回头，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飞刃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

……

深夜，十郎静静坐在门口走梯上，暴雨犹如一幅黑幕，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内。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这肃杀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