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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授难走后，齐盛笑呵呵的盯着苏玄看着。
“你没事儿笑什么？岳州城马上就要出事儿了，你不怕吗？”苏玄问道。
“我本就无家可归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有千岁爷在，我怕什么？”齐盛笑道。
“这一年以来，上过战场吗？”苏玄问道。
“刚下山的时候，倒是跟流寇拼过几次。那时候我们才两百来人，规模不算大。后来等我们的规模慢慢壮大起来之后，其他流寇不是选择加入我们，就是回避了。真正意义上的打仗，可能还没打过。”齐盛说道。
苏玄从城里那些士兵的状态也已经看出来了。
果然是一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
“杀过人么？”苏玄又问道。
“没……”齐盛回答道。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风雷寨大当家是谁？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苏玄问道。
齐盛眉头一皱。
他们下山之前与程英有过约定，他们可以说是风雷寨出去的，但绝对不能透露半点关于风雷寨的消息。
齐盛看向苏玄。
苏玄连城里的叛军都肯放过，大当家程英也是个好人，兴许苏玄不会害程英吧？
苏玄可从来没害过好人啊。
见齐盛很为难，苏玄笑道：“不愿意说不勉强。”
“总之大当家也是个非常好的人，风雷寨从来没做过坑害百姓的事情，甚至还经常帮助流民。”齐盛说道。
“我信你的话，你认为大当家是好人，那肯定是好人。不过你应该明白一点，这世上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人。生逢乱世，不管是风雷寨大当家也好，我也罢，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做事。”苏玄说道。
“千岁爷说的利益，有的人利人利己，有的人损人利己。前者是好人，后者是坏人。”齐盛认真的说道。
“哦？”
苏玄一愣，然后哈哈一笑。
“哈哈，这个道理讲的不错。齐盛，你没有被这乱世和复杂的人心所玷污，能保持自己的初心，非常重要。不管你今后做什么，只要是你认为对的事情，你就可以去做。”苏玄笑道。
“千岁爷，化州官府害我家人性命，我想报仇，想杀了他们，您说我这算不算损人害己？”齐盛问道。
苏玄拍了拍齐盛的肩膀。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光是你要找他们报仇，本千岁也要为岳州城这二十万冤魂，找他们清算！我现在之所以不做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做，而是我的实力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我之所以来岳州城，两个目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来救我那侄儿；第二个目的，收拢岳州城三万叛军，为我自己积攒力量。”
苏玄淡淡的说道。
齐盛完全没想到，堂堂千岁爷居然会对他敞开心扉，把自己的目的都说出来。
“千岁爷，大首领是个值的信赖的人。”齐盛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算一个人才。但也是一只无头苍蝇。进了岳州城，他就没有方向了。如果他将来愿意投效我，有我给他指一条明路，他的将来不可限量。”苏玄笑道。
“他真的是个好人。”齐盛重复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反反复复你就这一句话。”苏玄没好气道。
“对了，千岁爷，虽然我不能跟您说风雷寨的具体情况，但有件事情我觉得可以跟您说。”齐盛说道。
“有话你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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