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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说谎，此时面对唐沐阳，他依旧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甚至，那种危险的感觉，比面对之前的唐沐阳还要强烈。
唐沐阳突破的境界，虽然看似不如百晓生，但实力上的增强，却是远远超过了百晓生。
这是很没道理的，因为一个是圣人境初期到后期，一个是圣人境中期到巅峰。
可事实就是这样，百晓生也只能归咎于，天命之子的与众不同。
“好了，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我们去看看外面的大战吧。”唐沐阳说道。
几人都是点点头，然后向着天宫大门方向飞去，独留韩肃一人在天池之中。
虽然说是去观战，但肯定不是走出遗迹观战。
众人来到了天宫大门口，在那虚影男子的雕像前方，看向遗迹之外。
原本因为距离，他们是看不清遗迹之外的情况的。
但因为那十一个人的战斗，声势太过浩大，所以哪怕在这，他们也能看到一些东西。
而之前他们都在专心突破，此时真正直观看到那十一人的战斗之后，无比心神震动。
这就是帝境强者之战吗？
遗迹外的天地元气，以及虚空中的规则之力，如今已经稀薄无比。
可是那漫天剑光，依旧闪耀不停，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唐沐阳见过不少用剑之人，但能将剑用到如此风流写意的，虚影男子是第一人。
这无关于境界，虚影男子对剑的理解，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剑在他手中，就给给你一种感觉，似乎无论他玩出什么花样来，你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天生是为了剑而生的一样。
不对，应该反过来说，剑道似乎就是为了他而生的。
震撼过后，唐沐阳还是有些奇怪，不禁说道：“为什么他们都一直不出全力？这样打下去，天地元气没了，规则之力淡了，虽然对帝师影响更大，可是对那十帝也是得不偿失吧？”
百晓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解释道：“帝境强者，与一般不同，帝境强者之后，凌驾规则之上，自身原本所修的规则之力，会形成自身道果。”
“因为帝境强者可以说是身化规则，千变万化，可化万物，规则之力几乎是融入了每一块血肉之中，所以寻常之力根本无法将其杀死。”
“圣人境界，是滴血重生，而帝境强者，则是规则不灭，自身不灭。”
“所以在帝境强者的战斗中，只有找到对方的规则道果，斩碎道果，才可真正杀死敌人。”
唐沐阳闻言，还是有些不理解。
“也就是说，如今是处于相互试探？可是十帝不是分身前来的吗？分身身上有道果？”唐沐阳问道。
百晓生沉吟了一下，然后再次解释道：“这道果并非是那种寻常意义上的果子，它更像是一种寄托，所以如今他们的相互试探，可以说是寻找对方的大道根底。”
“比如那狂魔帝，好像是修炼肉身的帝境强者，对方的肉身之道，虽然知道了，但你不可能直接斩灭肉身规则之力，只能不断试探出对方的道果是何种形式的存在，然后针对性的对其进行斩杀。”
“所以帝境强者之间，少有生死大战，因为一打就很难分出胜负。”
唐沐阳恍然，“就像是找到泉水的源头，破坏源头来斩杀？”
百晓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唐沐阳心中震撼不已，这就是帝境强者吗？
规则不灭，自身不死。
可是对于帝境强者来说，找到对方的大道根底，得有多难？
玄武王也是震撼的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打到整个天荒都落入末法时代？”
百晓生摇摇头，“师……帝师他终究不是完整身躯，所以相对十帝的分身来说，他更为脆弱。”
“可以说，帝师没有道果，他是处于一种规则状态下的特殊存在，所以帝师的攻击，都是借由天地元气以及规则之力的。”
“十帝消磨天地元气以及规则之力，就是让帝师无力可用，然后最终等帝师虚弱到一定程度，直接灭杀。”
唐沐阳了然，所以十一人之战，打了那么久。
同时他也看出，十帝似乎忌惮帝师的拼死一击，与他们一换一，所以也不敢逼迫太紧。
“可是这样一来，帝师几乎是稳输的局面了，为何不直接全力出手，能换一个是一个。”闻人玉乐不解道。
百晓生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说着，他有些担心的看向外面。
虽然对于这个刚刚知道的大师兄，百晓生并不熟悉，但那种同病相怜的认同感，还是让他有些紧张。
更何况，若是帝师输了，那他们怎么办？
“主人，那我们要不要早做打算？”玄武王不禁问道。
若是帝师输了，十帝显然不会放过他们。
虽然他们如今都突破不小，但面对帝境强者，还是无力反抗。
唐沐阳沉吟了一下，看到下方天师城，那些激动不已的铠甲士兵们，摇了摇头。
“不急。”
其余人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们相信唐沐阳。
而唐沐阳，则是相信帝师。
对方和自己是同一种人，没有绝对把握的话，对方不会这么大。
所以唐沐阳知道，只要看下去就行了。
“来了，要动真格了！”百晓生突然说道。
众人看去，果然看到，十帝开始反攻虚影男子，似乎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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