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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同于沈渭的沮丧,萧观叉腰狂笑不止,他实在是忍不住。如果不是圣旨当众宣读,都听得到这是袁将军家的喜事,只看小王爷疯笑模样,还以为他家有了喜事。

圣旨是见到袁训过去后,就径直展开宣读。袁训也不能拒绝,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念,他就赶紧跪下。

旁边的人不想跟着陪跪,都避到帐篷或马车等后面。并不隔音,就都听得清楚。他们纷纷走出来打算道喜,就让萧观的狂笑魔音贯耳。

看过来时,见小沈将军狠瞪着小王爷。

萧观笑的不是别人,也不是为袁家的亲事大乐特乐,他对着沈渭:“哈哈……。”那意思不言自明,你家的儿媳妇飞喽。

斜起眼角,萧观还有另外一个意思,给你沈家多少狗胆,敢去和太子殿下争亲事?

梁山王闻讯走出帐篷,圣旨已经念完,他看到最惹眼的,就是他家儿子的大笑脸,那嘴就快咧到耳朵根。

“大倌儿,贺喜虽是好事,也不要过了头。”梁山王会错了意。而他的话提醒沈渭,沈渭走到袁训面前,倒不是道喜,他满面懊丧,吐出无力的两个字:“小袁……。”再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留郡王和辅国公父子也赶到,见到袁训面色平静,并没有太多的惊喜。辅国公悠然笑着有得色,对陈留郡王道:“瞻载,阿训又长进了。”

陈留郡王不敢苟同岳父对袁训的新看法,他道:“闻喜哪有不喜的呢?加寿的亲事定得好,小弟应该喜欢。亲事定在太子府上,从礼节上说,小弟应该欣喜。可岳父你看他,哪有半点儿喜悦模样?”

那脸跟劲风吹平的旗子似的,嘴角的笑容不多,还像是勉强挤出来的。

辅国公还是持原有看法:“他大了,再说这亲事出来的,虽然出乎我的意料,可我并不觉得意外。他呢,想来更不意外不是。”所以依然稳重冷静。

翁婿说着话,把龙氏兄弟们听得莫明奇妙。八公子龙怀城凑过来询问:“父亲怎么倒不意外?加寿许给太子殿下,我可吓上一大跳。”

龙氏兄弟们闻言,皆用眸光表示自己们都吃惊。

辅国公扯几句假话出来,佯装不悦:“加寿有福相,是个能干孩子,你们真是眼拙,倒没看出来。”

龙氏兄弟全搔脑袋,加寿是个能干孩子,她的大红包太能干了,要一回钱抵得上别人要几年。

好吧,龙氏兄弟全承认自己眼拙。

见梁山王贺过袁训,将军们又来贺。郡王和国公父子全是自己人,就不和外人抢。贺上大半天,袁训才回到姐丈和舅父面前。

眸子依然是平静的,笑容也依然是不多的。

龙氏兄弟们佩服他,小弟还真端得住。这亲事要是换成别人,还不喜欢得在地上打滚儿吗?

大家都贺过,对袁训更高看一眼,龙氏兄弟说还有酒,约下袁训中午一起用饭,袁训答应下来,就往帐篷走去。

陈留郡王见他到底有点儿不对,就和辅国公随后跟进去。

褚大现在是袁训的亲兵队长,又是亲戚的他,倒喜欢得嘴咧着,跟袁训后面问他要什么?袁训说不必,自己进帐篷,三品的将军帐篷里,案几俱全,袁训默默的打开砚盒,也不像平时会喊别人研墨,他自己研,铺开纸,执笔书写起来。

辅国公和陈留郡王跟进来,袁训见到也没有说话,继续写信。

他的稳重样子,让辅国公越看越喜爱,让陈留郡王也看他端坐凝重的好身姿,笑道:“他这是写谢恩折子。”

袁训眼皮塌没一下。

陈留郡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缓步对着袁训走过去。怕袁训嫌打扰,走上两步,见袁训没有反对,郡王走到他身后,往信上面一瞧。

啼笑皆非。

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是袁训要辞亲事。

辞亲事的理由,全开列得明明白白。原因如下:一,他的小加寿是不会允许丈夫纳妾的,所以这亲事不成。二,他的小加寿进京是承欢膝下,不是为招人嫉妒。就是疼爱她,也用不着这就把宝贝儿摆在风头浪尖上。三,英敏小殿下自然是好的,但加寿还小,若是长大和英敏殿下合不来,加寿该多委屈…。

陈留郡王骇然好笑,杀鸡抹脖子似的点头使眼色,辅国公也走上来看。一看之下,国公也愣神住,随即:“咳咳咳……”让自己口水呛住。

陈留郡王无声大笑,这一回真的带着下巴快甩下来模样。辅国公则赶快把气顺过来,无奈的问袁训:“你这信不是真的要发走吧?”

“要发走的,舅父。”袁训一丝不苟的回答。

这信是完全出自当父亲的真心疼爱,是袁训跪听圣旨的时候就想到的。

亲事虽然好,但谁也保不准加寿以后看英敏小殿下不顺眼睛,袁将军自己就记得小时候,他喜欢过亲戚家的小姑娘,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小姑娘和别人定亲了,袁将军又去了京里,再没有想到过她。

在今儿把旧事翻出来,是袁将军在听到小姑娘定亲时,曾自大的愕然住。他一直以为人家是喜欢他的。

所以,加寿以后的喜好还没有定,亲事不能定下来。以后加寿找的,只能是她喜欢的。

还有就是,加寿的娘是专房专宠的,女儿自也不能差,差一丝半点的,那是要当父亲的命才是。

出自于真心,下笔就流利,很快写完。袁训拿起来吹了吹墨,见不再会流淌,恭恭敬敬送到陈留郡王面前:“我写得急,也许文法不对,请姐丈帮我看看,如果没有不对,这就让来人带走。”

陈留郡王对他翘翘大拇指:“小弟你有种。”接信在手,心想还看什么,怎么看也找不出对的地方。

换成别人家辞亲事,会说自己女儿不般配,把自己家说得一文不值。小弟你倒好,你这写的全是加寿受委屈,加寿还不明白,加寿……加寿这亲事定得好不如意。

郡王嘻嘻直言相告:“字是没有错的,文辞上也不错。就是这意思,哪一句都不好。”辅国公想劝,又觉得这事情太滑稽,想笑,又想袁训这信送上去,只怕要惹雷霆怒,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袁训不听他们的劝告,见说没有错字错文法,再自己把开头的叩辞,和结尾的叩安看过,他认为有这两个就行,中间内容,更不用改。待信干,把信折叠封好,还打上火漆印,以示这信要紧,拿在手上往外走去。

他才走出去,陈留郡王放声大笑,随即人笑得软脚走不动。辅国公急道:“我劝他不听,你还笑,快去给我劝住他。”

“岳父,我们今天劝住他,他明天再写一封,谁能拦住?”陈留郡王继续大笑:“哈哈,笑死我了,他还怕委屈到他女儿,哈哈,”

辅国公拂袖而去,亏你还能在这里笑出来。亲姐丈,你倒不为他着急。

当天小袁将军的好圣眷传遍梁山王军中,看架势不用太久就能传遍全军。而萧观在帐篷里发呆,也弄明白一件事。

姓袁的,他现在真的成了自己亲戚。

萧观强定袁家还没影儿的女儿,是为乐子,打心里并没有当袁训是自己亲家老爷的意思。而今天呢,本着亲戚的小舅子就是自己的小舅子这思路下去,姓袁的是太子的亲家,太子又是萧观嫡亲的堂兄。

梁山王和当今,是嫡亲堂兄弟,祖父皆是太上皇。

小王爷的亲家老爷就此出炉。

萧观愣神半天,这事情真是看不懂。什么样的好姑娘,能让太子殿下相中。太子殿下的眼界儿,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小王爷懒洋洋起身,这几天无战事,父亲让宰牛杀羊的,虽然没有酒,也是大吃一顿,为太子殿下府上小殿下定亲贺喜,也贺小袁将军。萧观打算去找亲家老爷扯扯话,另外,再声明一下。沈家的亲事到此为止,他没福气以后不用管他,再生女儿,可就是萧家先相看,萧家先定亲。

小袁将军的妻子又有了,信已经早到军中。

……

京里下第一场雪以后,加寿小姑娘打进京后,头一回出宫。亲戚们全等着见呢,老太太不敢回中宫,袁夫人回上去,中宫把日子定在十月里,说是宜出门的好日子,这一天,纷纷扬扬的下起雪花。

瑞庆小殿下遗憾的把加寿送到内宫门,对她嘟嘴儿:“可以堆雪人了,你怎么偏偏要走亲戚呢?中午好吃的涮锅子,不给你留啊。”

加寿和她相处得熟悉,笑嘻嘻回答得很俏皮:“姑姑自己吃,加寿吃别的。”瑞庆小殿下扁嘴,加寿也学着她,扁一个瑞庆似的嘴儿,摇着小手让任保抱出宫门。

曾祖母和祖母,外加侍候的人跟上一圈,在白雪中登上宫车。

先去的是太子府上,由苏先安排见袁训的知己们,讨见面钱。

在没有陈留郡王和辅国公出现以前,袁训是公认的太子党中最没有根基的人。因为没有根基,难免有人轻视。而袁训自己知道是至亲,凡事又更收敛和谨慎。

十二岁的年纪就要看人眉眼,是种成长,也属不易。又有萧观曾骂过他的最会和稀泥,不少人得过袁训和过稀泥,袁训算是人缘儿不错的人。

太子党们心本齐,这一天就都在这里。加寿认下许多的爹爹,收拾起大红包,宫车再去南安侯府。

南安侯府今天请的亲戚不多,全是不避形迹的至亲和好友,才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加寿姑娘的红包儿不小,请的人不富就贵,不然不是成了老太太指着曾孙女儿讹人,这是笑话。再说,加寿姑娘今非昔比,一般的人想找讹,老太太还不干呢。

这里面,没有人抢得过阮家小二英明,他从加寿下车,就抱到自己手上,扮怪相给她看,说有积年的私房全给加寿,把加寿哄得没一会儿就同他相熟。

老太太见到放心,对袁夫人说就来,袁夫人想她不是方便,就是去交待厨房做加寿爱吃的,反正总有事情,袁夫人颔首,她留下陪加寿。

阮小二的陈年私房,从他三岁时留下的猴子面具,再到泥人儿怪石头,作几个大箱子搬过来,给加寿挑她喜欢的。

加寿开心的格格笑着,两只小脚兴奋的蹦哒着,把背着的大红包让袁夫人取下来,对着阮家二叔仰起小面庞:“装,装在这里面。”

她活泼的笑容,临出门前老太太回首看上一看,就慈爱的化不开。转身,老太太带着毅然走开。为了加寿一直这样的笑,安老太太任何事情都会去做。

孩子的笑容,是多么的能暖老人的心。

这样想着,老太太扶着拐杖。下雪天,她不得不谨慎些,就把拐杖用上。

安老太太本来在小镇上呆得好,众人眼里的老封君一个,给她太后她都不会换。对着一干子勤劳而筋骨壮的长寿老人,晒暖儿聊家常,听的是田头上新鲜的古记儿,吃的是山珍野味。又有时常去和国公夫人走动,国公夫人对她感激于心,最好的东西总是留着等她来。

她日子比神仙还悠游了,听说回京是担心寂寞的。

老人最怕的,就是孤单冷清。

但现在老太太走得脊背挺直,进京前想的寂寞啊孤单啊,全都飞走。她想的事情,让她都快想不过来。

柳家?她恨恨地想着,把手中拐杖敲得石板地当当地响。

什么东西!

也敢想动加寿的亲事!

接下来见的是隐密的人,说的是私密的事情。老太太没用丫头跟着,也不用人带路,熟门熟路的走到偏僻的一处院子。

青砖红瓦的院门,让老太太浮出一丝笑容。这是她小时候常来玩的一处地方,有她许多回忆。

院门打开,不是家人迎出,是侯爷钟恒沛和他的父亲二老爷。

钟二公子在外任,三公子留沛四公子引沛在客厅上招待客人,也免得客人上门,见不到这家的男主人,会起疑心。

余下的男人们,大老爷三兄弟皆在这里。临窗下几旁,还坐着中年微发福,却更儒雅的靖远侯阮侯爷,大学士董家是老夫妻父子全在这里。阮梁明、董仲现也面容凝然倚家人而坐。还有几个人,不是亲戚中最知心的,就是随老侯进京,受他提拔良多的官员。

“都知道了,我的曾孙女儿啊,大福气,这亲事定的啊,出乎我意料,大福气,总有大挫折啊,”老太太坐定就开口,约齐全家的人来说话,本是老太太的主意。

老太太眉头寒冷:“柳家!哼。现今太子妃殿下不满意,依我想必然是柳家怂恿。我老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容柳家对加寿的亲事作祟!”

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是那一天,太子妃冲到花房,打算叫出加寿来训斥时,隔着花房门帘,老太太和袁夫人都见到。

见说太子妃到来,老太太还欣喜的对袁夫人说:“我们加寿最讨人喜欢,中宫和小殿下都这么喜欢她,太子妃殿下也一定是疼她的。”

接下来,太子妃说话的语气,和她面上的狰狞,把老太太吓得一惊。见要找加寿,本能的老太太要出去回话,但袁夫人扯住她,摇头微笑:“不要去。”

本想去安抚太子妃怒气,再把自己孙女儿的好说上一回的老太太,把女官们不客气的回话听在耳朵里。

她一面安心,一面又惊又怒。

她是在山西和宝珠亲家一直住着的,她知道这门亲事不是亲家主动找来的,这是宫里的意思。当时皇上在,他由太子作主。中宫既然愿意,太子自然说好。这亲事,我们没做手脚。

再看一眼加寿,花房不小,有一个中等宫殿那么大。加寿和瑞庆殿下正拔得笑哈哈,花香染衣,把面颊也染得红扑扑,正对着一株子不好拔的花嘀咕。

“拿剪子来。”瑞庆殿下这样说。

加寿也软软的学话,回头看人:“拿剪刀来。”

自从加寿姑娘在宫里,任保像专门侍候她的,加寿姑娘在哪里,任保就在哪里。这个中宫最信任的大太监,陪着中宫起伏,随她走进中宫殿室,最知道中宫心思。

任保就亲手拿剪刀,说碰到手,他把花剪下来。

这么招人疼爱的孩子,花见了也要乖乖从盆里下来,太子妃她竟然敢忤逆中宫意思不喜欢……老太太在这里又生气起来:“这定然是柳家的意思了。”

随后老太太只出宫一次,她没有和袁夫人商议,因为国公也好,郡王也好,全是外官。在京里能找得着人的,倒是老太太。

老太太这就不放心加寿,由原本的欢喜到极致,回到正常心思。那是个你好就有人嫉妒,遇难不要气馁的心思。回娘家找到侄子们,让他们拿对策出来。

花房的这段说完,董大学士的妻子,董家老太太冷笑讥诮:“太子妃前两胎儿子皆没养住,柳家自然是把全有的宝,全压到英敏殿下身上。加寿儿抢走他们家的亲事,他怎么会罢休!不识相的老东西,他就不想想这亲事是中宫定的!”

靖远侯冷静淡淡:“只怕,他们以为这事是袁家做下什么?”

“天地良心,我们才进京,能做什么!”老太太皱眉。

闻言,沉吟思索整件事情的董大学士眸子一张,精明四射:“妹妹,当天定亲,你是在的?”董家老太太,是安老太太的姨表姐。

“在的。”安老太太笑容满面,加寿的事情,我哪能不在。依我这诰封并不能得中宫进京就召见,却因好孙婿的缘故,也能去晋见中宫。

老太太让找亲戚们来商议,但有些事情,如她想明白袁家才是中宫的亲戚,这话风险太大,她不会说出。

在场的人全看出老太太因曾孙女儿而荣耀的心思,全都会意一笑。董大学士更是笑容满面,从亲戚的角度上,加寿的这亲事真是太好太好太好了。

这亲事上要帮忙,他们全是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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