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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本王姬的高定毒药,就不信搞不定你。

一个自觉该维持“气恼”架势,又舍不得离开城内;一个自知理亏存心想讨好,忙着准备礼物去求和。这大概就是防风邶与小夭这阵子的状态。

算一算,今日本是防风邶该主动约自己习箭的日子,但自从上回的不欢而散,他就冷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不过这样的他倒也难得一见,小夭更觉得想去招惹一番。

「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便是了。」小夭听玱玹的朋友偶尔提过几次,说防风邶这个浪荡子连日来都在歌舞坊饮酒解闷,心说,生气也没滚回你的海里,这不明摆着是等我上门示好?于是提上食盒便奔他那里。

胧琴瑟瑟酌细蕊,绯庑靡靡堪醉人。

坊中的楼廊不若轩辕城中的雕画奢靡,但有种沉静孤绝之美,舞伎所作歌舞,也弥漫着淡慢婉约的氛围,防风邶的包厢在二楼,向内正对一层的舞台方向,向外可远瞰进出的门廊,那是具备多年征战习惯的战士会选的位置,于这里,轻易能看到每一位进出的身影,也是一个据高易守难攻的所在,至于被他人看到,防风邶倒是不太在乎,于他而言,最好的防守依然是进攻。

小夭从马车下来,其实就已经进入他的视野,她今日穿了一身男装,大概是自己没陪在身边,她一个人出入歌舞坊,就有些不太方便,但即使是一身男装,面部柔和的线条让这位小郎君显得有些过分俊俏,防风邶知道这个角度,她看不到自己,于是更放肆地盯视着她步入坊内,就像一条蛇盯视着误入领地的猎物。

终于,那小小身影避开了几位酒醉蹒跚的客人,缓缓拾级而上,大概是因为手中提了个巨大的食盒,她走得异常小心仔细,防风邶开始猜测,她拿得那玩意到底是个什么?莫非就想凭那样东西让自己把翻了的脸再翻回来?会这么容易吗?哼~

小夭进门就问到他的包厢,几步一抬头地往那个方向看,他似乎在看着舞台,似乎又在看着别处,就是仿佛没看到自己朝他走去,小夭拾级而上,远远乖巧地打着招呼,“防风邶!”,但他连头都没有偏过来一下。这家伙,果然心眼极小,看来今天免不了一番做小伏低了。

小夭今日来,便是存着哄他的心,料到会有冷遇,也不被他打击,将手中精心拿绸布包好的大食盒子轻轻放在他面前,就不信他看不见!

但防风邶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一楼的表演,连个余光也不分给她,似乎对那硕大的盒子全无兴趣,小夭偷偷看向一楼,舞台中的舞伎刚好舞完了一曲,正往台下走……明明就没有节目可看了嘛!这家伙居然还学会了装腔作势嘛?

防风邶其实从第一眼看到那盒子,就开始好奇,这小夭也是,盒子往桌上一放,也不说是什么,也不给自己打开,这是哄人的态度吗!看她此刻陪着笑脸往自己身旁一窝,倒像是要随自己看舞台的歌舞,对那盒子提也不提,防风邶只能状似漫不经心地主动问,“那是什么玩意儿?”趁小夭不注意,又扫了一眼,但那盒子被绸缎包着,也看不出个大概。

小夭存心想与他缓和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嘛,总不能热脸一直贴冷屁股,所以此刻也不主动揭晓,而是央求他,“你打开看看嘛。”

你让我打开我就打开?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的谁?你去指挥那只狐狸啊~防风邶晃了晃手中酒杯,梗梗着脖子,偏不如她的愿。眼看着小夭偷偷在桌面下的小拳头握了握,怎么?这么快就哄不动人了?看到小夭强忍脾气,防风邶心里暗爽,面上更装得冷淡几分。

小夭有些郁闷,但也不能这样僵持,于是又讨好地帮他解开了绸缎,继续央求,“打开盖子看看。”防风邶还是不搭理她,冷冷看着舞台啜着酒,只有他自己知道,眼里并不知道舞伎在跳什么。

136 此爱若隔山海,此心因你澎湃。

听见小夭在旁边忍不住哀叹了一声,自己将那盖子打开了,然后,双肩无力地垂落,很是气馁的感觉,想必那张脸又皱成个小苦瓜了吧,防风邶有些心软,那么大一个盒子,估计也挺重的,那个绸缎包装着还挺精致,她应该也是很花了不少心思的,也许……自己一个男人,也应该大方一点。

正想着,闻到了这个季节不该有的荷塘水气,混杂在歌舞坊艳俗的香脂味儿里,更觉得沁人心脾,令他想起初见时,玟小六也是坐在水气氤氲的岸边,防风邶终于忍不住将目光移过去,那居然是一盘以毒药制成的鱼戏莲叶图,六盏碧绿荷叶,哼,这家伙每次惹了自己,就会拿玟小六哄自己心软,这两条胖头鱼是什么意思?是表示有相柳和防风邶两种身份的自己,是个二货吗?

不对不对,她分明是来求和的,估计是什么女孩子才懂的梗?防风邶又细细记下整个画面,寻思有机会得找个舞伎姑娘请教一番。

正琢磨呢,一旁的小夭端起他面前的酒壶开始自斟自饮,刚才赔笑的脸也扁着嘴,似乎委屈极了。好不容易她来给了梯子,防风邶觉得,这个台阶,自己得下啊!取了勺子,就朝那盘中开动,一口荷叶一口鱼地舀进口中,很快就把一盘子吃光了,天生没有嘴,但还好行动力是大荒No.1,惹得身边本来也有些郁闷的小夭都忙着劝他,“你慢点吃……别撑着自己。”

说得好像这毒药有多好吃似的,防风邶开头几口吃得有点急,到了最后这口荷叶,他慢慢地嚼,细细地品,竟然比这歌舞坊中厨子做的糕点还要鲜甜适口。一点点松花的香,一点点雪夜的微凉,似乎还尝到晨露的甘冽,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深林中的营地,早晨初醒时鼻腔里充斥着的,就是这股自然的味道。她还真是狠花了不少心思。

见他吃完最后一口,丢下勺子,小夭将一颗脑袋凑近他身前,巴巴地问,“味道怎样?”

“凑合。”防风邶依然是那么口嫌体正直,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他的“光盘行动”让小夭得意起来,小声炫耀着,“整个大荒能将毒做得这么好吃的只有我。”

“能欣赏你厨艺的人怕也只有我了。”防风邶原本是想削一削她那个张狂得意的劲儿,但话说出来,更带着三分宠溺七分合拍,她笑得满目星月璀璨,他原本满腹的气恼也消了大半。

小夭试探地揣度他此刻心情,“可以继续教我箭术了吗?”防风邶数日耽搁,今夜恐怕不回营地要误了正事,但自己总会再回到她身边的,“我要离开一段日子,等我回来。”用心遣词过的,也许小夭都不知道,「等我回来」这一字一句里,顿挫着他多大的决心与努力。

她轻轻叹了口气,“若你一直都是防风邶,该有多好。”不必看向她的表情,这语气里都带着无边的寥落,也不敢看向她的表情,也许终有一日,终有一回,当她如此倾吐内心的渴盼,自己可以给她一个笃定的回应,可惜,不是今日。防风邶垂下暗淡眼眸,自斟一杯,饮尽了,将杯干净利落地置于案上。

「若你一直是玟小六,该有多好。」

身旁有此生在意的人儿,此刻人间烟火胜却无数,但他依然孤身一人踏入既定的命运。

这次回营的一路,他走得分外平静,与繁花锦绣擦肩,与熙攘人群交错而过,直至消隐身形在无边的黑暗里,但体内有某种东西偷偷萌了个芽,悄然滋生。

因为一些欲求不满,才有了对生的澎湃渴望。

终有一日,我不必在你的人生里,中途退场,我不会在你的时光中,偶或缺席,终有一日,这繁花若锦的天地,我会牵着你的一起走,再不放开。

——————【相柳小剧场 之 姑娘的心思】——————

有舞伎见防风邶连住几日,过来与他寒暄调笑,防风邶趁机会,将自己吃下的那盘毒原样画了下来,“姑娘来帮我掌掌眼,这样的图样,你可知是何意思?”

那舞伎本还认真地看他画,直到他画完收笔,舞伎居然整张面孔涨的通红,以一柄团扇轻轻遮在面上,“防风公子既然有意于我,不如今夜……”说着,她半张脸透过团扇,朝他魅惑地使了个销魂眼色。

什么鬼?防风邶被她搞糊涂了,甚至微微退后半步,“姑娘是否误会了,在下只是想问这图样的意思。”

“这图分明就是鱼水之欢!哎呀防风公子,你又拿人家取笑!”那舞伎以小拳头轻轻锤他,咯咯发笑。

什么东西?小夭?她是暗示我,想要跟我鱼水之欢?!她几时变得如此开放了!一定是被玱玹那个声色犬马的东西带!坏!了!

“公子别听姐姐乱说,这分明是鱼戏莲叶图。”另一位舞伎看不过去,上前展开一方绣帕,“咱们经常绣了这样的图案,送给心仪之人。”说着,一双桃花眼也暗暗地隔着帕子去偷瞄防风邶。

心仪之人~ 这还差不多!

137 只因偶尔相见,便患久久相思。

防风邶离开的那一夜,涂山氏族出了大事,璟在赴宴回程时被刺杀,好在那只是一个傀儡身,璟借着追查刺客,清理门户,拔除了不少五王七王借着涂山篌安插在他身边的羽翼。

小夭应赤水氏邀请,下了神农山,去轵邑城小住,这倒不错,轵邑城里的动向,防风氏总是早早可知,相柳便经常听说赤水丰隆为了王姬的喜好,一会儿搜刮了城中最甜的小玉瓜博美人一欢,一会寻了龙珠雕成骰子只为与佳人拼酒,一会又是练习火球术点着了府邸里的练武场仓房……相柳听了这些乱七八糟不得章法的手段,险些被逗笑,这个男人,根本称不上是对手,但有这样一位身手不错的人护着小夭,他倒有些安心。

好景不长……线报说涂山璟也来了轵邑城,同样住进了馨悦府中,一时片刻看似不会走了。相柳表面风波不兴,但隔日来收拾的侍从发现,军师大人居然不小心摔碎了一个杯子。

小夭知道馨悦存心撮合自己与丰隆,但丰隆为人率真,与他一块玩,更像男子间兄弟相处,倒让小夭常常忆起清水镇上的日子,那时,有一个整日冷着脸的魔头,偶尔会对自己展露笑容,今日馨悦办了个四人的夜宴,涂山璟偏偏穿了一身素色衣袍,坐在自己身旁,小夭一杯一杯与丰隆对饮,无尽豪爽,很快便微醺了,余光中感觉仿佛整个人坐在起伏不定的雕背上,而身边是一袭素色的那人,那人问自己,“今日饮酒,是因开心还是难过。”借着酒意,她回看向夜色中的那张脸,“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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