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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同门间更不存在什么情谊,最艰难的一段时期,每个人身上都有毒,不小心的触碰都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要么解出毒,要么,只有死。

夕颜抬起头,看着寒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碰一下会死吗?吃亏的明明不是他才对。

“娘子,看别人是有觉得他比为夫更好看吗?”

听见问话的夕颜和寒烈同时侧头。

好熟悉的语气,好熟悉的人……这人是谁?眉头轻蹙的夕颜,瞳孔红光微散。

因为夕颜的干扰,自己一时乱了心神,连有人靠近都毫无所知。不过能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出现在自己的三米之内的人,实力应该不容小觑。

竟然还跟野男人恬不知耻地抱在一起?这该死的女人存心挑战他的底线?她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以前那见风使舵,见危险就逃命的自私女人难道被毒傻了吗?!

“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地都饥-渴-难-耐了!”难道这男人的血比自己的更有诱惑力?苏青禾也不会认为夕颜这个女人会在正常情况下随便抱着一个男人。更何况这还是个‘面目全非’的野男人。

“见到本王,也就是你相公,你就算不喜出望外地投奔到本王的怀里,也该立马清醒放开这个野男人了吧!?”他是剁了野男人的手呢,还是剁了野男人的手呢?

穿着一身银白色衣袍的苏青禾,依旧的风姿卓越、妖孽动人。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眉目含春。即便再怎么生气不爽,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也依旧撩人。只不过,这笑在某人的眼中就十分不一样了。

娘子?相公?苏青禾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警告味道太浓。皱着眉的夕颜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惊慌了一瞬,猛地缩回了手。

“……王……王爷?”苏青禾怎么会在这里?咦?不对啊,自己怎么会在外面?她不是一直在房间里吗?

王爷?夕颜叫来人王爷。而这个男子称夕颜为娘子。那夕颜是王妃?可是她不是银枭门在意的人吗?银枭门怎么会和朝廷有牵扯呢?一时间,寒烈心思百转。

野男人?是在说他吗?寒烈心里指了指自己。眼神漠然地看着苏青禾。见身边的夕颜突然放开了自己,转而微微侧头看去。

夕颜的样子竟然是恢复意识了。寒烈知道夕颜中毒还未深,没想到她还能这么容易就清醒过来。只是,有他寒烈在,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呃……你是?”夕颜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一身漆黑的家伙,简直存在感低到没朋友。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在意?

竟然还不死回来?竟然还和野男人聊天?竟然还忽视他?看来真是翅膀硬了。对于这种人,苏青禾的政策一向是折断翅膀、扔回笼子。

有妖气……咳咳,是有杀气。夕颜没得到黑衣人的回应,却感应到了另一种不详又熟悉的感觉。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难道是自己失控了跑出来的?怪不得苏青禾会这么生气。

殷勤地看向似乎有些黑脸的苏青禾,苍白的小脸扯出微笑,“王爷……”接收到苏青禾凌厉的眼神,夕颜咽了咽口水急忙改口,“咳咳……夫君,我错了。”可是失去控制,她也不想的啊!夕颜也是很委屈。

很好,看来清醒了。“娘子,你知道对于那种狼心狗肺、过河拆桥又勾三搭四的女人,应该怎么处置吗?”苏青禾微微侧头,几缕没有束起的碎发扫过他精致的眉眼。

夕颜不得不说,这个妖孽无论在什么时候看,都是赏心悦目。

只是,“狼心狗肺?过河拆桥?勾三搭四?王爷你竟然一次性用了三个成语欸。”苏青禾平日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夕颜一脸的茫然,“不过,你是不是用错成语了?”这三个成语,都和自己完全没关系啊!

“……”自己平时的语言水平到底是有多差?难不成自己给她的印象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从小天资过人、饱读诗书都是假的?

寒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笛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夕颜的视线不经意被黑衣人手里的笛子吸引了过去。

“你会有两种死法,你可以随机选择一种。第一:不守妇道,浸猪笼。第二:伤害皇亲国戚,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苏青禾真够狠的啊。伤害皇亲国戚?不就是喝了点他的血么?还不是他自动送上门的……欺君是死,现在也是死,她的命怎么可以这么悲催!?夕颜可以想象自己那样死后的惨样,两种死法她都不怎么喜欢。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巧躲在了黑衣人的身侧,弱弱地开口:“反正我都中毒了,也活不长了,没必要选择那些死法了……”

夕颜的话刺痛了苏青禾,哼了哼,“我不让你死,就是阎王也别想从我身边抢人!”

寒烈对于苏青禾自信十足的答话,很感兴趣。先不说阎王,苏青禾要怎么不让夕颜死呢?他倒是很想知道,没有解药的苏青禾要怎么和他寒烈抢人。

对于在一旁看好戏的黑衣人,苏青禾用脚指头猜都知道这人是谁。巫毒教的党羽就是这么的不低调和太欠揍。最可恶的是夕颜,明明是他的人,却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靠那个人这么近是准备找死吗?!

苏青禾忍无可忍地上前,准备要对夕颜带回去进行深刻的教育。刚拉到夕颜的手腕,一只黑色的玉笛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苏青禾的动作不慢,寒烈也不是吃素的。

寒烈一成不变的音调。“她是我的。”她会是他的傀儡。况且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你的?”苏青禾轻蔑的一笑,“看不出来,我这干瘪瘪的娘子还这么抢手?”先是皇兄,又是这个一个野男人,看来以后不圈养是不行了。

……干瘪瘪说的是她吗?!夕颜一听就不痛快了,“喂,苏青禾你什么意思!”嫌弃她?不知道是谁老是死皮赖脸地往她身上蹭!有本事就不要碰她!夕颜用力地想甩开苏青禾的手。

苏青禾对夕颜的禁锢毫不松懈,对于那个黑乎乎的笛子也完全没有让在心上,轻而易举地避开,直直地将她拉近自己身边。

“闭嘴。”苏青禾一向纵容夕颜所有的任性和脾气,认为这也是一种情趣。可是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她可以任性的时候。

苏青禾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冷的口气和自己说过话。夕颜在错愕之余,心里竟然有些酸楚。

“银枭门。”寒烈看他的招式就知道这是何许人也了。

苏青禾礼貌地客套:“巫毒教。幸会幸会。”看了看自顾自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夕颜,“不知道巫毒教私会我娘子,所为何事?”

巫毒教……巫毒教?!这个黑衣人竟然是巫毒教的?自己中的毒不就是巫毒教的吗?想来刚才自己竟然和他莫名其妙地呆了这么久,究竟是胆大呢还是胆大呢?怪不得惹苏青禾生气啊……

苏青禾看见夕颜恍然大悟的神色,心里终于有些欣慰。‘知道错了吧?还不给我老实点!’苏青禾的眼神透露着这样的讯息。

夕颜眨眼,讨好地点头。

可是,私会?有到这种地步吗?顶多是她失去意识后做的无意识行为,跟她本人是没有丝毫关系的啊,这根本不是她的问题啊!还有,究竟是自己出来找他的?还是他把自己找出来的?这也是个问题。

“你说呢。”寒烈毫不费力地将问题扔了回去。

说废话不是苏青禾的性格,和一个废话更不是他的性格。“解药。”苏青禾说的理所当然,“既然来都来了,不留点什么是不是不符合来访之道?”哪有来做客,不带礼物的呢?

寒烈举笛,指向苏青禾。“想要,来拿。”

多久没有受到过挑衅了呢?苏青禾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桃花眼眯了眯对着夕颜说道,“乖乖去旁边站着,要是你再敢乱跑,格杀勿论。”

夕颜定定地没有动弹。苏青禾是要为了她的解药而战,她怎么甘心傻傻站着让他再一次为自己犯险。明明喝他的血的时候,自己心里都要愧疚到死了……

很少看见苏青禾和人打架斗殴,夕颜还真的挺担心的。毕竟以前小兽打架的仗势她还记忆犹新。更何况面前这个是用毒不眨眼的门派。即便苏青禾武功高强,毒也是防不胜防啊!

“夕颜。”这丫头是傻了吗?怎么越发不听话了。

“那个,是君子就先约定好,只动武不用毒。”夕颜怯怯地看向寒烈,因为看不到他的神色所以更紧张,“你要是用毒的话,那根本就没有比的必要了啊……”

竟然为了别人和自己提要求。恢复理智的她,竟然还敢对自己提要求?寒烈微微抬头,红唇轻抿。

嘴巴被一双大手捂住,抱着她向后拖去。夕颜用眼角瞄去,竟然是自己的师傅。

“丫头,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争斗,她一个弱女子多什么嘴。小心那巫毒教再赐来一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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