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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破土而出。

满藤的花骨朵在一瞬间鼓起,先是怯生生地露出缝隙,终于抬头挺胸地完全盛开。

宛如青砖青瓦的风铃花。

长乐静静地听着苏蔷的汇报,Amy站在一旁奇怪地盯着她。

从没看见有猫笑得这么贼眉鼠眼。

“好的,我们一会就来,嗯嗯。没事没事,杀了就杀了,一会回去给你做个心理辅导。”长乐连连点头。

“怎么样啊?”Amy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挂掉白晓电话的长乐,抱着肚子,趴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滚来滚去。

“快说。”

长乐捂着肚子,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概述了下。

“你是说吴谌在客机上?”Amy有些惊诧,“那还等什么等。”

“你说他…哈哈哈…算计到最后…哈哈哈哈…居然输给三个小孩…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长乐长长地呼了口气,肚子好疼。

“看样子他们都还在梦里,怎么把人弄出来才是你该想的。”

“等会儿等会儿,”长乐摆摆爪子,“不着急不着急。”

“还要干嘛?”

“坐这儿缓几口气。”她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姑奶奶。”Amy翻翻白眼,“我们是不是该去现场再坐着休息?”

她不等长乐答应,就势一个公主抱,将长乐抱在怀里,顺便按住她那圆嘟嘟肉乎乎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印在藤木上。

青色光芒持续绽放,更多的藤木从地底窜出,渐渐将两人包裹其中。

“爱猫人士强烈谴责。”长乐嘟囔道。

苏蔷按照长乐的吩咐,将手机翻过面来放在地板中央,然后翻开路畅的行李箱,寻找起来。

“紫色的…”她边嘀咕边翻找,“最长的那张…”

“啊,找到了。”手里握着一张深紫色的符箓。

苏蔷一阵小跑到隔壁屋内,小心翼翼地提着符箓一角,将其粘在老者尸体胳膊上。

砰!绿色的火焰随之冒出,眨眼间在整个尸体上蔓延。没有烟雾,没有噼里啪啦地响声,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几个呼吸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撮灰烬。

“真挺好用啊。”苏蔷忍不住赞叹道。

“还有蓝色字体的那张…让我找找。”她又小跑回去。

半晌过后,折返回到白晓屋内,苏蔷正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团被召唤出来的灵。

“老头?你能说话吗?”苏蔷好奇地戳戳他。

灵从出现的那刻就躲躲闪闪,此刻更是满脸畏惧,一言不发地缩在角落,双手抱头。

“本女侠有那么吓人?你要好好投胎的话,再过个十年八年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嘛!”苏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再不济去午界逛逛,保证你喜欢。”

隔壁屋传来响声,似乎是长乐他们来了。

果不其然。可人还没见到,冲锋队般凶神恶煞的悬铃者们一股脑儿地从门里窜出来,在飞机上四处找寻,有不少冲着经济舱方向去了。

“嗨~林副社长和林副社长。”苏蔷招招手。

Amy仍然抱着长乐,后者说居高临下的视角比地板视角舒服多了,实则懒懒地趴在Amy怀里,又香又软的,何乐不为?

“哎哟,小丫头,做的不错,对得起本副社长对你的信任。”长乐看见缩在角落的灵。

“老不死的季布,今儿怎么翘辫子了?”长乐得意洋洋地对他喊道。

名叫季布的灵并不转过头来,缩在角落一言不发。

“你们有啥阴谋诡计,非要欺负人家妙龄少女,辣手摧花,啊?”长乐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有,每次都把人家扒得干干净净,你是老色鬼还是老流氓?”

灵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理你的架势。

“上刑上刑,这个老头太不老实了。”长乐在Amy怀中翻个身,撒娇似的抱怨道。

两个悬铃灰袍应声走进来,手里无一例外都拿着铁锁链。

“我们去那边玩,你俩就随便打,不死就行。他想说啥你们也别管,一会我回来听他说。”

三人往舱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蔷同学,站起来出去睡。”语文老师扶了扶眼镜,指着趴在桌子上神志不清昏迷不醒的苏蔷。

“喂喂。”路畅轻轻地撞撞她。

“吃饭了?”苏蔷睡眼惺忪地挠着头,问向路畅,“我咋没听到下课铃声呢?”

班内哄堂大笑,门外靠着墙坐着的路畅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没过多久,蓬头垢面的苏蔷就垂头丧气地从教室前门晃荡出来,在窗户旁边摆好本子和笔,假装认真地听讲。

路畅也站起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他上前试着抱抱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从她胸前穿过,十分羞耻,他赶紧把手抽回来。

“真希望你能成为法医啊。”路畅看着她,歪歪扭扭站着拿笔帽挠着头的女孩,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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