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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监军司的人没让他们睡个安生觉,天才蒙蒙亮,耳边争吵不休,姚铮一看,是监军司来人了。

冬日天寒料峭,冷风灌满姚铮的脖子,昨夜刚下了一场雪,山路上到处都是残雪泥泞。

几人被监军司士兵们带走,命令他们跟着十余人去劈柴,这些人与昨夜见到的村民一样都是平民衣着,只是看起来的确大多数都是青壮年,高矮胖瘦都有,只不过大都眼神晦暗、情绪不佳的模样。不过监军司倒是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碗咸粥和一块馒头,勉强饱腹。

姚铮在入太子府之前过惯了食不果腹、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他还挺抗饿的。

他本来食量就小,即便进食只有五六分饱,整个人也神采奕奕。

其他三人就没有他这么自在乐呵了。

三人皆是一副食不饱睡不饱的模样,尽管同样被派来劈柴,却不见昨夜半分活跃,似那大雨过后打了蔫的树叶。

赵火恹恹地挥起柴刀,三下五下将那木桩劈成几段。

劈完了柴,又领着几人叫去山涧挑水,挑完了水,又把几人叫去后厨看火,身边一直跟着几个腰间悬着大刀的士兵监工,即便时不时有空子可钻,顺着山路下去就能离开营地,但跑也跑不了多远。因为山下还有薛府的刺客守山,这些村民似乎经历过些什么,都面无表情地干着手里的活,安分得不同寻常。

姚铮望着眼前的柴火发愣,一面被烧着饭的火升起的黑烟熏得咳嗽不止,一面暗中思忖,他到底该怎么接近赵家世子的营帐。

只听见外头忽然来了个监军司士兵,边走边吵吵嚷嚷,骂骂咧咧,和那把守后厨的士兵闲言碎语地聊起来:“那赵家世子,不过是有个祖辈传下来的爵位,也算不得什么天潢贵胄,气性这样大!那饭菜到跟前了愣是一口不动。”

“你说他清高给谁看?再过几日,这天下都是咱们薛大人的了,他就算不吃不喝有什么用?在这忠肝义胆,那皇上又看不见。”

“怎么了?赵家世子又把饭食扔你身上了?”

“我这昨天一天都换了三套衣服了,陈兄啊,我这差事真是太难办了,要不是薛大人还下令千番万番嘱咐南驻军回朝之前千万不能让那赵家世子死了,不然那赵家世子不吃不喝和我何干?”

“连娄大人看了都没办法?”

“是啊,娄大人没办法,也没心思管这些杂事,只交代我定时进去送,他虽被锁着,又不吃不喝,但他还挺有劲呢!那汤汤水水动不动就扣老子脸上!气死我了,等南驻军回朝了,老子第一个把他活剐了!”

……

姚铮迟疑一瞬,有这么巧吗?他才想办法找个机会接近赵家世子的营帐,这机会立马就送上眼前。

姚铮佝偻着背走到那士兵跟前,扑通一声跪下,那两个士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两位大人,小的愿为大人分忧,日日替大人送饭,只求大人能多给些吃食。”

那守着他们的监军司士兵大怒,倏地举起长刀:“你竟敢偷听我们说话?找死!”

那被派给赵家世子送饭的士兵却抬手拦住他,犹豫不决地看着姚铮:“你可知?要给何人送饭?”

姚铮面沉似水:“不管什么身份,小的只管替大人把饭送到。”

那监军司士兵似乎甚是满意,玩味地洗笑了笑:“里头那人动起手来可能把你掐死,你敢进去?”

姚铮手心悄然抓紧,表情迫切得像是不知道饿了几顿:“要真被掐死了,那也是小的命不好,恳求大人将这差事交给我,小的只想能饱餐几顿就饱餐几顿,死也不愿做个饿死鬼。”

那监军司士兵颇为满意,丢了块令牌给他,上面似乎印着那士兵的名字:“这事就交给你了,每日的份例按照我们的,中午和入夜各送一次,注意看着点,别拖。至于你,我会吩咐下去,每天能多领一些吃食。”

姚铮折腰长拜不止,脸上挂着感激涕零:“多谢大人!”

那监军司看也不看他便转身离去,待姚铮起身。那士兵似乎又转身被叫去做别的事了,只余一背影渐渐消失。姚铮回过头,赵火和飞原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看着他点点头。

李绥添着柴,望着他的目光似欲言又止,碍于身旁还有监军司的人把守,终究只得收回目光。

那士兵将给赵家世子送饭的任务交给姚铮后,左曲右折地走到一不起眼的白色营帐里:“大人,事情办好了。”

那红色军服,身形偏瘦留着山羊胡的军官悠然自得地坐在火盆旁边,炭炉上烧着茶,一旁的陶碗里温着红枣、花生、栗子等果子。帐篷里茶香四溢:“嗯,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交给太子殿下的人来做。”

又悠悠地说:“天气冷,库房里我存了些好东西,拿去给熟络的分了。记住,只分给管得住嘴的自己人,要是发现有些个两边倒的墙头草,该除就尽早除了。”

说完,还抓起一把红枣递给那士兵。

那士兵接过赏赐,欣喜地低头应答:“是,文大人。”

接近午时的时候,姚铮盛好饭菜,放入食盒中,拿着那士兵给的令牌正大光明地往西南的营帐走去。

营帐前把守的监军司士兵身材高大壮硕,身量足足比姚铮大了两圈,见来人穿着简陋的军服,狐疑地质问:“来者何人?无娄大人手令不得擅闯!”

姚铮举了举手中食盒,又拿出令牌:“粮官人手紧缺,付大人脱不开身,特命小的来送饭。”

那把守的两个监军司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松开了手中横着的长刀,放姚铮进去。

分明是白天,姚铮迈入营帐时却觉得气氛比深夜还要寒冷,耳边传来虚弱的,挣扎的喘息声,偶尔还有铁链的轻响,似有一头挣扎的猛兽在此处关押。

那人黑色的长发到处散落,脏得已经打绺,趴在席间,修长的四肢都挂着长长的锁链,衣服似乎也跟着经历过一番打斗,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监军司的人似乎是真怕把人给冻死,在不远处点着炭盆。

姚铮暗暗心道,这待遇比起山洞中苟活的村民不知好了多少,好歹是冻不着饿不死,为什么偏要绝食?

不知为何,被困在锁链中的人,没有生的气息,死气沉沉,自他进来到现在始终异常的安静,若不是姚铮灵敏的双耳能听到些轻浅的呼吸声,恐怕他会以为监军司捆了个死尸在这里。

姚铮面沉似水,神态自若:“赵世子请用饭。”

那人抬起头,这一抬,瞬间惊得姚铮不禁后退半步,那人面颊凹陷,身形清瘦见骨。不仅蓬头垢面,脸上更是血污交加,胸口伤痕累累,唯有一如狼似虎的眼睛,黑漆漆地望着他:“走狗!还敢派人过来送饭?不怕本世子来一个杀一个么?”

声音却带着些少年的清朗,言语之中却听出倔强。

姚铮抬起眼眸直视对方,脂唇轻启:“世子缘何不肯用饭?”

没想到那人虽被铁链捆着,但在营帐内却仍然行动自如,只见他猛然起身,只听一阵铁链摩擦地面的响声传来,那人竟然霎时冲到了姚铮跟前,紧紧地掐住了姚铮的的脖子,男人面色虚弱,力道却不可小觑,他打量着姚铮,好奇地问:“他们让你过来送饭之前,还没告诉你本世子可能会杀了你么?”

姚铮感受着一阵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脸色被掐得涨红,方寸大乱地竭力发出几个字音:“小人…只是…个…送…饭的……”

那赵世子按着他雪白的脖颈似乎兴奋得双目通红:“我管你做什么的!反贼,都该死。”

姚铮真真切切地被捏着命脉霎时吓得肝胆俱裂,只得赌一把。他不得不哆嗦着从后腰摸出弯刀:“世子…可……认识此刀?”

那脖颈上的力道似乎松开些许,注意力转到他从后腰要拿出来的东西上。

赵及月蓦然瞳孔骤缩:“南粤双月弯刀?”他掐着姚铮的手愈来愈紧,嘶声道:

“那可是当今陛下赐给当朝太子殿下的南粤贡品!为何会在你手中?难道你们已经把太子殿下……”

姚铮被掐出眼泪,竭力摇头,赵及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喃喃自语:“不对……这等名器,怎么会给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

他松开些许力道,瞪着虎狼似的对着姚铮咬牙低吼:“说!你到底是谁?你们把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姚铮大口喘着气,咳嗽一声:“太子殿下在京中一切安好,请世子放心。太子殿下命我潜入敌营,打探敌情。”

赵及月见是太子的人,一怔。忙不迭松开手,哑声道:“抱歉,多有得罪。”

姚铮摇头,单刀直入:“世子殿下,我已经进来许久,咱们长话短说,不能引起监军司注意。世子究竟为何被薛府抓到这伏祈山上?”

赵及月伤痕累累的手攥住他的袖:“你迅速告知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也要截下薛府送往南境的信。薛家想以我作要挟,逼迫赵家领南驻军回朝,我一条命死不足惜,但赵家守护南境世世代代披肝沥胆,只要一旦私自离开南境属地,无论是否入京,都是谋逆的死罪,赵家百年盛名,不能因我尽毁。”

姚铮大为惊骇:“薛忠竟想以世子逼迫赵家和他上同一条船?”

赵及月松开他的袖,面色沉重:“即便以我做要挟,赵家人也决不会谋逆,但我只担心父亲担忧我性命,按耐不住离开边境属地来救我,这样就彻底进了薛忠的圈套,南驻军将领一旦回朝,南粤恐有机可乘,届时永昼内外皆乱!一定要阻止南驻军回朝!”

姚铮意识到事态重大,他咬紧牙关,低声说:“世子放心,我一定将这消息带给殿下,阻止南驻军回朝。请世子安心等待,此事若顺利,我会想尽办法救您出去,请殿下一定保全自己的性命,莫让赵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

姚铮带着空的食盒安然无恙地从关押赵及月的营帐中走出,帐外两侧把守的士兵见他似安然无恙,除了那脖子被掐得生红,都纷纷传来新奇的目光。

姚铮这一面带给了赵及月希望,赵及月在他走之后竟然真的开始进食起来,似乎真的打算好好活下去,等着姚铮来救他,看守赵及月的士兵称奇不已,他这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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