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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皇帝日前的做法,似乎是对此事有着另外的看法,只是不知道这份不满究竟源于常山王还是斛律光。因为全都有点拿不定主意,因此在场众人也都没有急于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

“怎么?你等全都没有异议?”

高洋等了片刻,见众人都不发声,于是便又皱眉发问道。

这会儿任职司州牧的彭城王高浟起身答道:“若据事论,晋州地接贼境,近年贼羌又常有侵扰,长乐王未以戎才见称,咸阳王则精明干练、威名颇传,若以相待,正得其宜。”

高浟话音刚落,高洋便一脸不悦的皱眉说道:“既召尔等入此告事,便是要就事论事,若不据事,更据于何?”

听到皇帝这么说,安定王贺拔仁、白水王侯莫陈相等也都纷纷起身发言,表示由斛律光出任晋州刺史正合适。而在听到这几人表态后,高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臣以为此事略有不妥,咸阳王虽是戎才,但方今晋州局势并未有非战不可,善战者难免贪功,若以咸阳王处之,边中恐或不靖!”

平秦王高归彦察颜观色,见皇帝面露不满,于是便起身发言说道。

只是他这临时起意找的借口有点拙劣,因此说完之后贺拔仁便先忍不住了,起身反驳道:“交战重地不以善战的大将镇守,难道要以儒生文士教贼以礼?平秦王此言,当真荒谬!”

高归彦遭此反驳讥笑,自是羞恼不已,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名大臣高德政便站起身来说道:“边中要地又岂止晋州一处啊,肆州、洛州等皆需良将镇守。尤其洛州久为贼羌寇扰践踏,河阳更是多有告失,以致邺中惊扰。

而且扶风王近年频告疾病,常以老弱难用以求归朝。如若量才为用,以咸阳王代扶风王以镇河阳同样不失妥当。至于晋州,虽然时有跳荡贼情以奏闻,但局势仍未失控。当下情势以论,一扰不如一静,仍以长乐王镇之勿变。”

杨愔本来正自低头沉吟,听到高德政这话却不由得眉梢一挑,心中生疑。以斛律光取代可朱浑元坐镇河洛,这建议倒也还算合适。

近年来皇帝有一个很明显的意图,就是希望将晋阳勋贵们与晋阳兵给拉开一定的距离,诸如任由斛律光兄弟们守孝期满都不加夺情任用,就是因为斛律金一家在这晋阳兵体系中浸淫太深、影响太大,斛律光、斛律羡兄弟在勋贵当中又比较出众。趁着国中并无繁重的军事任务,暂弃一下斛律光兄弟以淡化其家族影响。

从这个角度而言,以斛律光担任晋州刺史的确有点不符合皇帝的心意,更不要说这建议还是由常山王所提出。而若将斛律光任用于河阳,既能发挥其才干,又能将其调离晋阳周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可是接下来高德政所言长乐王尉粲未可轻动,这不就纯粹睁眼说瞎话吗!尉粲在晋州刺史任上的作为,杨愔也有所耳闻,这家伙除了走私做买卖,军事上几乎没有什么有效行动。

即便没有此事,杨愔也打算抽个时间挑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用以取代长乐王坐镇晋州。比如南安王高思好、以及成皋公可朱浑天和,都是比长乐王更合适的人选啊。

但今高德政竟然发声力挺尉粲,这就不免让杨愔心中暗生疑窦,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杨愔这里还没思忖出一个头绪,高洋却已经笑着发言道:“德政所言,倒也不失公允。如今国中不乏精壮盛年可用,倒也不必尽仰老物以镇边中。以咸阳王出镇河阳,的确妥当。他先人战没金墉,使其入镇,国仇家恨更能尽责!”

贺拔仁等几个老物听到这话后,各自也都不免面露讪讪之态,但是因为害怕再被下放甲坊进行劳动改造,也都不敢发声反驳。

皇帝既然作此表态,其他人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事情就此确定下来,以斛律光出镇河阳而将可朱浑元召回朝中荣养。

决定了这一桩事情之后,高洋也是心情大好,视线一转便又望着彭城王高浟笑道:“王邸中甘泉酿酒甚佳,让人回味无穷,午后正闲,便适王宅,并拜访太妃,王且归家治宴,稍后驾临。”

皇帝兴致来了便常常造访大臣家中宴戏为乐,因此高浟听到这话后便也连忙点头应是。

虽然他母亲大尔朱氏近年来礼佛愈恭,喜好清静,但皇帝想要登门做客,他也不敢拒绝,只能先回家架起帷幔遮住佛堂,避免宴乐声太过吵闹滋扰到母亲。

一场御前会议结束之后,群臣便都告退行出。

杨愔跟随在高德政身后,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其人背影,待到行至尚书省官署前,他正待呼喊高德政入署来问一问有关晋州刺史一事,结果高德政家的奴仆却已经迎上前来,入前奏言几句便引着高德政往皇城外去。

“德政当真好家业,就连奴仆穿戴都很是富贵呢!”

杨愔望着高德政主仆行远,口中便冷笑说道。他因遭家难,因此对于自己的日常起居用度都颇有限制,并不热衷奢靡享乐,治家也从来不聚货存钱,在邺都群贵当中可谓是一股清流。

但高德政等人在这方面的操守可就远远比不上他了,就拿这一次对长乐王尉粲出言相助来说,不用问杨愔也能猜到高德政必然是收受了尉粲的贿赂了。他原本还想借此敲打一下高德政,但转念一想,决定还是暂不发作,准备要用别的方法以打击一下高德政。

之所以想要打击高德政,倒也不是因为杨愔嫉恶如仇、一心为公,彼此表面上虽然很和蔼,但是因为在齐主最初筹划禅让的时候,杨愔的态度并不够高德政坚决,因此齐主也常常以此问责敲打杨愔,直言杨愔不如高德政忠心,这也搞得杨愔很是羞恼不忿,心内对高德政颇有积怨。

返回尚书省直堂后,杨愔稍作思忖,便着员将御史中丞毕义云召入进来,口中沉声说道:“中丞既掌兰台,职责纠察奸恶,对于一些隐瞒罪恶的朝士也要明察秋毫、以严明朝纲法纪。近来邺中市内多有羌人时货在售,我与羌国本非友善,羌货入销,必存非法,御史一定要严加纠察,不可怠慢!”

对于高德政这样的人,如果仅仅只是检举其人贪赃纳贿,打击不会太深。可如果将边市走私联系起来,顺便将长乐王尉粲一并拿下,另择良将镇守晋州,也算是一石二鸟。

毕义云闻言后连忙点头应是,并且表态说道:“此事下官也早有所觉,但是因为事情依稀涉及权贵,下官恐人微言轻、不能纠深。但今相公有令,则必严查到底!”

且不说杨愔心中所想,这毕义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当其告退行出时,正逢尚书左丞司马子瑞入堂奏事,毕义云望着对方便冷笑起来。

因为毕义云常有弹劾勋亲权贵的行为,因此也颇受人嫉恨,被人反作讼告。司马子瑞乃是司马子如从子,常常进奏毕义云不法之事,虽然不成大罪,但也让其不胜其烦,心内对司马子瑞也是恼恨至极。

杨愔此番面授毕义云要严查朝士牵涉边市走私的事情,而恰好司马子瑞的堂兄司马消难因任职北豫州刺史,本身也参与走私市贸。

此事毕义云早知,但是因为这走私牵涉太多人的利益,他一时间也未敢弹劾纠察此事。

但今有了宰相杨愔撑腰,他心中胆气便壮了许多,返回御史台官署后当即便派遣数名御史快马加鞭的前往北豫州,着令御史们入境之后便立即封禁库藏、收擒司马消难的门生家奴等等,巩固证据以供其在朝发难,一举扳倒司马消难还有那让人恼恨的司马子瑞。

眼下的毕义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浑然不知他此番的行为将会给他们北齐、给天下大势带来怎样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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