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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跟张家这边,还真是要琢磨琢磨,到底请什么人为大媒。

通常大媒,都是充作中间人的意思,跟两家都有往来。

他们家跟张家之间,能充当的中间人的就是九阿哥了。

舒舒就指了指九阿哥,道:“好像只有爷还算贴边些。”

福松望过来。

九阿哥立时点头道:“放心,爷给你做大媒

福松忙道:“不着急,最好是拖到端午节后,等姐姐出了月子再说此事。”

九阿哥道:“看张家什么意思吧,赶早不赶晚,要不显得咱们不诚恳!”

另外就是有钮祜禄家的事情在前,他觉得还是早点换帖为好。

这个时候订婚就跟成亲差不多,轻易不会悔婚。

之前钮祜禄家那边,虽说大格格人品有瑕疵,可真要换帖了,应该也不会琢磨别的。

高斌看着福松,脸上带了羡慕。

他比福松还大一岁,已经十八了!

他已经过去姑姑家,请姑姑帮自己问过了。

核桃姑娘没有回绝,可是却也说了要先当两年差事再说婚事,而且即便成亲了,依旧会在皇子府当差。

关于这个,高斌没有异议。

包衣人家妇人,也多在宫里执役,赚一份钱粮。

如此一来,就要等足两年。

屋子里气氛正好,外头有了动静,是崔百岁来了。

“主子,高大人回来了,有急事要求见主子!”

这说的是高衍中。

九阿哥看了福松一眼,跟舒舒道:“爷去前头看看

说罢,他起身就往外走。

他昨天才吩咐高衍中这几天去外头打听张家人的性情喜好,想着知己知彼,这才半天功夫,打听出什么不对劲的了?

福松与高斌见状起身,也要跟着出来。

九阿哥摆手,道:“应该是小汤山那边的公务,不与你们相干,你们仔细跟福晋学学张家的事情,说说张夫人的性情如何”

福松与高斌听了,不好再跟着了。

舒舒晓得有不对劲的地方,面上不显,顺着九阿哥的话,跟福松道:“张二爷看着如何,他今年也下场……”

皇子府前院,高衍中额头汗津津地站在那里,面上诚惶诚恐。

见到九阿哥进来,他立时跪了,道:“九爷,奴才好像闯祸了…

九阿哥的脸立时耷拉下来,瞪了他一眼,道:“有话说话,别整这个里个啷,是叫人欺负了?”

要不然高衍中的性子沉稳,哪里会牵扯到什么闯祸不闯祸去?

高衍中起身,讪讪道:“奴才假传九爷之命,将‘庆德班’给送到步军都统衙门去了!”

九阿哥眨眨眼,有些迷糊,道:“这‘庆德班’又是什么玩意儿?”

高衍中道:“是南城的戏班,这一旬在‘百味居’唱戏

九阿哥脸色越发阴郁,怒道:“他们在福晋的酒楼里搞花花事儿了?”

他虽不怎么听戏,却是听旁人提过的。

伶伎不分家,有些戏班里养些小子,四处赚个捧角钱。

高衍中忙道:“不是,是今日酒楼开了新剧,叫《通天榜传奇》,说的就是这科举官司的事儿,是按照檄文里编排的,奴才听说不少士子都爱去百味居,就过去了,想着能不能打听些张相老家那边的消息,结果看到演了新戏,吓得魂飞魄散,就直接叫掌柜摘了幌子,将酒楼关了,奴才怕旁人将此事跟爷牵扯上,就打着爷的名义将戏班的人送步军都统衙门了”

九阿哥脸色这才好看些,看着高衍中道:“老高,你不实诚了,这是什么祸,这不是功么?”

高衍中小声道:“奴才还直接打着爷的旗号,将酒楼的客人也都关了,回头爷怕是要背个跋扈之名,说不得还会影响酒楼的生意……”

九阿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刚要夸你晓得轻重,这回又扯这没用的,放心,回头酒楼亏空的地方,爷找汗阿玛跟四哥补去”

原本官司查得差不多,有了对策,重新覆试新举人就是。

到时候结果出来,流言自然也散了。

可是这个时候开始唱大戏,物议又要起来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走,咱们去都察院找正主去

他怕舒舒担心,唤了崔百岁,道:“一会儿去告诉福晋,就说爷去都察院了,中午吃饭别等爷了……”

崔百岁还没有下去,大门外就有了动静,是马蹄声响。

九阿哥扬了扬下巴,对崔百岁道:“去瞧瞧,是谁来了。”

崔百岁应着,小跑着出了大门。

是四阿哥来了,还有一位面生的披了布甲的老大人。

“四爷

崔百岁忙打了千儿。

四阿哥翻身下马,看着那老大人,道:“凯大人这是·

那老大人道:“见过四贝勒,奴才是就‘庆德班’之事,过来问询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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