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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九阿哥就挑了帘子进来。

见了舒舒急匆匆的,他忙道:“慢着些。”

膳房的热水早预备的。

舒舒吩咐核桃下去传水。

夫妻俩到了东次间,眼见着舒舒稳稳当当坐了,九阿哥才在炕上坐了,在脸上摩挲了一把,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国公府那边怕耽搁大家过年,没有停灵到正月去,提前就发送了。

可是偏偏赶上大风降温。

王公们都是金贵人,没有几个耐冻的,既是晓得赶远路,马车里多加了熏笼。

大阿哥明明打发人去提醒了,平郡王也隔着马车应声了,可是还是中招。

舒舒也不知如何安慰了。

平郡王府那一支的王爷,好像寿数都不大长。

“镶红旗宗室服孝,康亲王府与顺承王府跟着治丧,剩下的人按制去吊唁就好了,都跟着圣驾回城了……”,

九阿哥道:“汗阿玛亲至,予祭葬,造坟立碑,明日辍朝一日!”

其他人,不用去坐夜。

本来也是如此,只有近支堂亲要坐夜。

老国公是例外,他辈分高,是太宗之子。

除了简亲王府,其他王公府邸都是他的近支堂亲。

九阿哥道:“明日要预备两份祭礼,除了法源寺,平郡王府那边也得去一次,平郡王祖母也薨了……”

这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即便是不相熟的人家,也让人唏嘘。

等到膳房送了热水,九阿哥沐浴更衣出来,夜宵也摆上来了。

是一份小米粥,两张鸡蛋饼,还有两份小菜。

九阿哥见了,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才觉得饿了。

他将两张鸡蛋饼都吃了,情绪才算好些。

等到躺下,他就开始不安起来。

“是不是爷的错?爷要是不提炭毒呢?”

九阿哥觉得自己真的心虚了。

舒舒安慰道:“这跟爷有什么相干?”

只能说比较玄学了。

九阿哥想到炭毒,四阿哥想到去提醒,大阿哥也是真的挨着王府的人提醒了。

平郡王那边也是听到了提醒,可依旧是出了事情。

九阿哥叹气道:“爷今天才算晓得什么是‘无常’”

之前他只想着身体健康与否会影响寿数,压根没有想起旁人。

“神佛该信还得信……材。”

九阿哥得出了结论:“保佑一点儿是一点儿……”

舒舒道:“爷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种只是意外,又不是常见的,再说了过日子是吃喝拉撒一样,长岁数就是生老病死,人这一辈子,免不了这些……”

九阿哥沉默了,道:“反正爷心里不大好受,爷以后还是少说话吧!”

言多必失,不怕;言出法随,太可怕。

不管是仇人,还是亲人,还是不相干的人,都是人命,沉甸甸的,他不想承担。

“爷上辈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厉害?”

九阿哥有了决定,忍不住好奇起来。

舒舒不知道怎么捧场了。

她不知道九阿哥上辈子是什么人,只想要他这辈子做个不那么失败的人。

“四哥估计也吓到了,他以后会不会怕爷了?”

九阿哥想到这里,有些期待道:“不敢再训爷了吧?”

说到这里,他想到三阿哥的表情跟动作的,带了嫌弃,轻哼了一声,道:“三哥真是的,躲个屁!好像爷是害人精似的,爷瞧出来了,不是个义气的,爷真要遇到难处,估摸他得第一个跑……”

木。

四贝勒府,正房。

四阿哥也沐浴更衣,才身心俱疲的躺下。

四福晋在旁,听说了平郡王之事,还在后怕中。

她也叫人在马车里加了熏笼。

“若是没有九阿哥提醒,爷会不会。”

四福晋的说话带了颤音,是真怕了。

夫妻九年,不说情分如何,早已经跟亲人一样。

况且她上有寡母,下有稚子,也需要四阿哥这个主心骨。

真是想也不敢想。

四阿哥听到这里,也有些恍然。

之前只想着平郡王的变故,倒是没想到他自己身上。

现下想一想,这两天大风降温,风向还有些变化。

自己听了九阿哥提及的“炭毒”,心里犯膈应,路上开了数次的窗帘换气。

路上到一半的时候,他是有些迷煳恶心来着,还以为是昨晚没歇好的缘故。

正赶上路上小歇,他下马车走了两圈,才精神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警醒,应该不会开窗帘。

毕竟他现在的情况跟平郡王大同小异,都是有些伤风未愈,畏寒怕风……

木。

八贝勒府,上房。

地龙烧着,可是因屋子空旷的缘故,显得屋子里有些寂寥。

八阿哥一人躺在炕上,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旁人的马车,或是内务府改装过的,或了加了熏笼。

他的马车,却是老样子。

这一天下来,都要冻成透心凉了……

木。

平郡王年龄写错了,是跟大阿哥年岁相仿,二十九岁。

小声说,都要三百万字了,就是这个节奏了,作者也喜欢节奏快、爽的情节,可是笔力不足,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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