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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跑到吴国之后,同样干了不少坏事。司马师刚到吴国,石苞设宴接待的时候、便砍了一个侍女的手,这些事早就有人说起过,自不必多言;马茂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马茂曾在吴国多年,认识的人不少,确实容易打听到更多的事,这是钟会贾充等一直在洛阳做官的人、所不能及。石苞投降吴国之后,得到了一些庄园屯户,渐渐在江东立足,他平常对吴国权贵、司马师很有义气,但是对待庄园附农则比较凶残!某次石苞去庄园上游逛,看到了一个有点姿色的女郎,一时兴起,便在一间茅草屋里、当着女郎的兄弟婬辱了她。石苞竟将姐弟二人带回了府邸,以虐打等手段、渐渐将那儿郎教得十分听话,却未纳女郎为妾、反而将她折磨而死,并时常带着那儿郎随行炫耀。

秦亮听罢大怒,心道此人罪孽难赦、还敢求觐见?但秦亮还是叫人去带石苞来见,想听一下他怎么狡辩。

不多时,石苞便被反绑到了前厅。不及问话,他当即就痛快地跪地道:“陛下,罪臣本是魏人,不适江东水土,只因畏惧,方才逃亡东吴。若陛下宽恕罪臣,臣必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秦亮忍住怒气、冷笑道:“汝竟以为,还能受我任用?”

石苞长叹一声,面露沮丧悲切之色,说道:“罪臣自知在陛下勤王之时,犯下了大错。不过臣当年落魄寒微,因得司马子元知遇之恩,才受朝廷重用,岂敢忘恩负义?许昌之役后,罪臣便已料到司马家大势已去,为报知恩,仍未敢背弃。但自此之后,臣已还了大恩,再无心与陛下为敌。”

秦亮皱眉看着他。

他沉默片刻,接着说道:“罪臣到了江东,一向谨小慎微、安稳度日,对待司马师与吴国诸公,皆是尽到礼数,只求自保而已,绝没有做过有害大晋朝廷、陛下之事!陛下若准罪臣返回北面,臣愿将功补过,为陛下前驱!”

秦亮干脆直接问道:“汝既然打算躺平度日,那庄园里的附农姐弟怎么回事?”

石苞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困惑之色,有一会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马茂的声音忽然道:“陛下,臣是从吴国前中书令孙嘿口中得知,绝不敢欺君罔上!”

秦亮一拍大腿,说道:“朕与乐德都误解了他。应该确有此事,只是有的人并没把附农当人而已。”

马茂恍然道:“陛下明断矣。”

石苞忙道:“罪臣乃一介武人,平常不拘小节,着实在小事上……私德有亏。臣知道错了,求陛下宽恕!”

秦亮听到这里,明白观念难以改变,便不想说太多了。

他从筵席上站了起来,又在几案后面来回踱了两步,琢磨了一会马茂说的那件事。那屯户姐弟二人大概是情知没法反抗、已经服软了,但恰恰因为这样、才害了那女郎的性命。

秦亮转头看向堂中,便说道:“汝可以服输,不能服软阿。汝这个样子,让大伙一点压力都没有了。”他说罢对钟会道,“那些没有生育的小妾放了,夷族罢。”

石苞脸色一变,瘫软在地。等到侍卫上前拽他时,他终于漲红了脸,凌然怒骂道:“简直是曝君,不得……”

侍卫立刻掏出一团什么东西、用力塞进了石苞的嘴里,愤怒地提了他一脚,然后不由分说硬生生往外拖。

但秦亮即使心里有怒气、又挨了骂,也没想扩大诛杀范围。因为那些小妾奴婢,在罪犯本人眼里连人都不算,多半也不关心其远亲熟人,杀太多不太相干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有父母妻儿等亲人、至少能加重对他的精神伤害,也很符合此时的律法。

秦亮遂皱眉道:“磔杀。”

钟会顿首道:“臣遵诏!”

大批晋军进驻建业之后,并未屠城,除了城墙城门、宫城丞相府、诸军营路口等地,街上的将士并不多。有些百姓出来活动了,人们发现没事,市井中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不过论罪诛杀的场面,此时已经公然开始。斩首很快,官吏验明正身、一刀一个,利索的行刑能让大脑瞬间分泌大量多巴胺,斩草除根却还算人道;只有磔刑比较慢,正是为了让罪犯长时间地承受痛苦。

很多百姓长时间躲起来没法生存,并靠经验判断,城破几天都没乱、应该是没事了!

唯有此时吴国的權贵大臣们,一个个吓得够呛。有組织的清理处诀,会经历一个过程,反而是这样保持着秩序的宁静,简直像是密不透风的深井、气氛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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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各位书友,最近准备长辈的生日宴、更新慢了,下周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会尽力补上欠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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