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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我和这个男人的殊死厮杀,他利用伤害我,我报复回他,然后都说放手,实则谁也没放。因为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世界太大,谁一放手,风筝就会飘到再也无法够到的上空,然后找不回来。

所以,他一手安排我的“幸福”,而我明知这里有他还找尽借口回来,不过是彼此都不肯先退这一步。诚如我之前所想,以他许子扬的本事,要将秘密隐忍,凭我的智慧根本看不出,就如那时的子母蛊,他瞒得可是滴水不漏。顾卿微会来找我,未必是受他指使,但他也定有推波助澜,原因在于我将佛牌扔掉这事,让他害怕了。

他怕我这次再也不会回头,所以哪怕是将伤口裂开给我看,也要赌我的不忍。事实就是,他将我看得很透,所有情绪都在他掌握中,性情决定命运就是说的我这种人,明知是他诱我前来,我仍如飞蛾般扑火。

以前曾看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无数次说着要放弃,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心甘情愿地被伤害,即使你知道你会遍体鳞伤。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会在独自一人时想他想到哭泣,却在看见他时故作无所谓地笑。

他就是我的这个人,走得再远,心再沉淀,都无法对他真正放弃。报复不过是意难平,折磨只是爱太深,故作潇洒让顾卿微坚守他,不过是我赌顾卿微再无法走进他生命。

爱情中的人都是自私的,允许自己对他说分手,就是容不得他开口对我说:浅浅,我们分手吧。所以当知道陈老师是他安排的时,我愤怒异常,发现林翔亦是时,更是出离了愤怒,恨不得将所有有关他的一切全部销毁,佛牌首当其冲。

扔掉那刻心在滴血,缓走的每一步都艰难地如赴死,整整一天我都在晃神,直到在屋门口再见那红盒子,再也忍不下去了,只想即刻见到这个该死的男人,狠狠地唾弃诅咒他。可那一晚躺在床上时,心却落了地,不敢承认在看到佛牌失而复得时是有那么一瞬惊喜的,而扔还给他也是知道这东西不会再被遗弃。

心思纠结到如此,能不疯魔吗?我觉得自己快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原本单纯天真的一个人,现在也满心筹划,步步为营。

“先这样吧,容我回去想想,明天是周末,不用再去‘应酬’了吧,就算有麻烦你也推掉,然后我会给你电话。”交代完就迈步走,身后他轻唤:“浅浅。”

又是这种哀哀的语调,勾刮着人心,我没有回头,随意摆了摆手,“明天再说。”

夜里不至于失眠,但也是到了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我坐在床上沉淀了下思绪。打了个电话给许子扬,让他十五分钟后在楼下等,当我走下楼时,他人已经站在那处。

今天倒没穿西装,而是一袭休闲风衣,里头深色的衬衫,就是因为人瘦了后显得空落落的,倒是没了昨晚的萧条狼狈。我走过去,淡淡道:“跟我走。”他沉默着点头,没有发问。

站在路边打了辆车,抵达目的地——家居城。他疑惑地问:“你要买家具?”我没理会他,径自走了进去,辨了下方向就往某处走。转了好大一圈,终于挑定一张价格合理的床,付完钱后就填了地址,店方承诺下午就能送到。

走出家居城,就去了中介所,寻找合适的租房讯息,但一时无果。等到无人时,许子扬忍不住问:“浅浅,你为什么要找房子租?住那里不好吗?”我挥手拦车,坐进去后,仰头看站在外面的他,“进不进来?”他立刻钻进车内,坐在身旁。

再回公寓时,我一扭头见他目光打量,讽笑着问:“怎么?要不要参观一下?”他摸了摸鼻子,灰头土脸的。我也不理他,放下东西,走进书房,见他还愣站在门边,不由扬高声音道:“还不过来搬东西?”

他怔了下,快步走到跟前,朝内探看了一眼,喏喏问:“要搬什么?”

“电脑、桌子、椅子,里面的东西都搬到外面。”

他不动了,脸上若有所思后恍然而悟:“你买床是要放在这里?浅浅,你想做什么?”

我冷凝着脸,“有人穷到只剩色相了,却还打肿脸充胖子硬要住贵得要死的酒店,你是有多放不下面子租房子住?行,我成全你的面子,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你的,当我借住一段时间,现在还给你,等下床送到后我会再去找地方租。”

“房子早已是你的,你搬什么?”他掉头就走,我怒瞪着那黑漆的脑袋,火冒三丈,“许子扬,没了面子你就会死吗?”

他顿在原地,叹了声气道:“不会死,但我也不会接受你将房子让出来给我,再说我妈还住在酒店的,我爸进去后,她精神一直不大好,又不肯回c市,非要在这里等我爸出来。”

“那你以为我去买床是为了什么?买来装饰?”就是早猜到他母亲定不可能回c市,才大清早赶去把床先定下,然后把书房整理出来做成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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