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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槿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指狠狠的刻在地上,指甲被磕断,手上立刻就流出浓稠的鲜血。

花影下意识的就要去扶,却被赶过来的宁清推开,宁清扶起夏槿,夏槿的发髻凌乱,手上鲜血四溢,脸上的表情五分痛苦五分隐忍。

厨房的门被推开,刘真和刘离儿率先冲进来,之后大批的仙宗弟子也都冲了进来,小小的厨房瞬间挤满了人。

花影面色惨白,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刘离儿面色黑沉,脸上的怒气已经要喷薄而出。“谁干的?”声音低沉,却有着戾气缓缓的发出来。

刘真看见满手鲜血的夏槿,只觉得一阵寒气直直的冲上脑门,之前幻想的大好前程就有如泡沫一般的离他而去了!“花影!”他怒吼,两只眼睛里面都布满血丝,想起术法宗那个老妖婆就要到了,心底又是一阵发慌。

“我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花影眉毛一束,恼怒道,感受到大家明显不相信的的视线,她又转过去,“夏槿,你在那里装什么可怜,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刘离儿脸上从阴沉变成了面无表情,但却是这个表情,让那些围观的仙宗弟子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夏槿慢慢的抬头,脸上是苍白的神色,眼里没有恼怒,只是平静和问心无愧的对视,和花影的精神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缓缓开口,语气里找不到半丝情感的波动。“那你说说,我对你干了什么?”

花影一时间怔住,她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难道她要说夏槿的一个眼神就让她失控了吗?这一切都是夏槿自己造成的,可是有人会信她吗?她苍白开口,面容倔强,“反正是她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推的她。”

宁清一下子跳起来,脸上是愤恨未消,“你胡说,我明明看见是你推的小姐。”

花影看她一眼,并没有把宁清放在眼里,露出嘲讽的笑容说:“她是你家小姐,你当然向着她。”

“我也看见了。”这时,厨房的小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小伙计钻出来,他有些忐忑,眼睛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看见了,这位小姐还在轮椅上的时候,你就推了她,但是没成功,她抓住你的裙子,你就把她整个人甩出去了。”他声音都在发抖,但是他是除了宁清之外唯一一个在场的人,早晚都会被发现的,还不如早点站出来。

花影一下子就大怒,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对着面前的小伙计斩过去。

‘叮’的一声,小伙计没有受伤,但是花影的剑却断了,刘真站在小伙计面前,手掌抵着断刃,锋利的刀片没有将他的手伤到丝毫。

夏槿隐藏在碎发之间的眼睛一凝,旋即扯出一抹冷笑。

“花影。”刘真开口,神情肃穆,“你残害同宗弟子,企图伤害凡人,我作为剑宗的地级长老,现在通知你,你被剥夺呆在剑宗本部学习的机会,这次回去,你就离开,去分宗。”刘真的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去分宗的都是仙宗的弃子,还有犯了大错的人,花影这次真是没得救了。

花影也是脸色一白,旋即失声尖叫说:“你不过一个地级长老,我师父是天极长老,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她浑身颤抖,再不顾刘真是个长老。

刘真却不再看她一眼,而是走出去,神情淡淡的说:“就算你师父在这里,也会是一样的决定。”伤了术法宗的未来继承人,还闹得人尽皆知,无论如何都是别再想好好的在仙宗待下去了,刘真摇摇头,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他看一眼刘离儿,发现她正在帮夏槿擦拭伤口,又是一阵感慨,这位未来的剑宗继承人这么宝贝的妹妹,如今在他带队的时候来这么一出,真是给他抹黑。

他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递过去,“夏小姐,这是仙宗的外伤药,很有效的。”他没有在夏槿的脸上看见愤恨不满的神情,轻轻呼出一口气,想着还好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刘离儿接过药瓶,把药粉倒在夏槿的指尖,令人惊讶的,原本因为指甲断裂而皮开肉绽的伤口正一点一点的愈合,很快就长出一层粉色的新肉。

宁清惊呼了一声,刘真有些得意的说:“这这种药,放眼这人界,也就只有我们仙宗才有了。”

夏槿眉头一挑,心里不屑,放眼人界,很珍贵吗?不过是神界不要的东西。

刘离儿好像没有听见刘真的话,脸色还是阴阴郁郁,推着夏槿就走了,让想缓和关系的刘真碰了一鼻子的灰。

这时候,秦歌小跑着走进来,声音自远处就传过来,“伙计小哥,给大家弄的茶水准备好了吗?”小伙计一愣,旋即马上就去大茶炉里面倒茶水。

“咦,怎么大家都在这里。”秦歌走进来,很是惊讶的看着众人,众人被她这么一说,才纷纷三三两两的散走。秦歌睁着眼睛,眼神无意间飘过正在舀着茶水的小伙计,眼眸里透出一抹奇异的光,但很快又消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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