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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娘几个一听绳儿媳妇那叫骂,都停下来,因为绳儿媳妇是站在他们地头开骂的。蔡玉华忙跑过来,看了下,却是蔡花割麦斜到绳儿媳妇地里了一垄麦子。

“咋了!?这是对着骂啥啊!?别人都是贱货骚逼,你是个啥东西!?”大力娘顿时明白过来,拿着镰刀就过来了,态度比绳儿媳妇还强硬霸道。

“他婶子一过来就指着我骂,没看见那个小*把我们家麦子都割走了!?我们种地容易,啊!?自己不干活的就抢别人家的东西,世上咋有这样不要脸的贱货啊!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么家的麦都割走啊!?把割我们家的麦子赔了!”绳儿媳妇那薄嘴唇啪叽啪叽的,就是针对蔡花。

蔡花眸光一冷,看着地头的绳儿媳妇,微微眯起眼。她割的慢,这一会的时间连两丈都不到,那一垄麦子也只是后来她把的多了才割到的。

孙氏和蔡大力,蔡有志几个也忙跑过来,见蔡花果然是割了绳儿媳妇家一垄麦,纷纷皱起眉毛。绳儿媳妇是村子里最难缠的一个人,说不要脸那是太客气她了!现在被她黏上,只怕不讹诈点钱回去不算罢休了!

“不就割了一垄麦子,还没割几把,你咋骂那难听的话!?”蔡玉华皱着眉毛瞪绳儿媳妇。

“割了一垄麦子咋了!?那就不是麦子了!?非要等你们把我家地里的麦子都割光割净才算罢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仗着自己有出息,就欺负我们这些没出息的啊!?我告诉你们,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最好识相的把我家麦子赔了,不然我闹的你们翻天覆地,一辈子也过不安生的!”绳儿媳妇一副无赖样子,就是告诉你我要无耻无赖的闹你,你拿我没办法!

大力娘气的黑沉着脸,咬牙切齿,瞪着绳儿媳妇,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地沿沟每年都在往我家地里跑,你们家年年先割麦都割走我们家一垄麦子我们说过啥!?绳儿媳妇你不要太无赖了!我们不搭理你,要比闹,我也能闹你们家破人亡的!不信咱就走着瞧!”

蔡花听着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看了眼孙氏。对待绳儿媳妇这种人就得比她强硬霸道无耻才能治住她!不然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孙氏张张嘴,让她和绳儿媳妇对骂那些难听的话,她有些张不开嘴。不过心里却也明白不能软了。

绳儿媳妇也恼了,愤恨的瞪着大力娘。她年年占临地的便宜,却只有大力娘家占不上啥的!这个老女人长的就凶恶,不招惹她就没事儿,招惹了就立马变凶婆娘了!

“我割了你们家一把麦子,你说让我赔啥吧!?”蔡花制止要说话的蔡玉华,勾起嘴角笑看着绳儿媳妇。

“你说赔啥!?当然是赔银子!”绳儿媳妇见蔡花好说话,顿时又硬气起来。

“赔银子啊……”蔡花低头自言自语似的念了一句。

地里都是干活割麦收拾场的人,纷纷站着看热闹。绳儿媳妇竟然讹上了蔡花这个有钱的,有好戏看了!

“丫丫!赔啥银子!?她哪一年不割咱的麦子!赔给她银子个屁!”蔡玉华也不顾形象了,开口就想骂人。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割你们家麦子了!?没影儿的事儿不要诬陷人!小心你这*嫁不出去!”绳儿媳妇张口就诅咒蔡玉华。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几个不怕和绳儿媳妇对骂,那话实在难听的很!

“你他娘的骂谁!?看我撕烂你的嘴!”蔡大力怒了,拿着镰刀就往上冲。平常骂几句,有娘和玉华他也不在家就不吭声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咒玉华嫁不出去!?

大力娘也蔡有志也彻底恼火了,大力娘一把扔了镰刀,扑上去抓着绳儿媳妇的头就开始打!

绳儿媳妇素来就泼辣,和人打架更是家常便饭一样,当即伸手就抓大力娘的头,只是她没有大力娘高壮,没有够到大力娘的头,照着大力娘脸上抓了一把血印子。

孙氏沉着脸拉着蔡大力不要让蔡大力冲动,

“大力你站边儿上!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今儿个我们娘几个收拾她!”说着卷起袖子也上去抓绳儿媳妇。

“小姑!快哭!”蔡花见蔡玉华也要上去,忙扯了她一下,让她哭。

蔡玉华一愣,看着蔡花使眼色,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开始嚎哭起来,

“我一个闺女家的,寻常不坏事儿,平日不祸败东西的,我天天干活收拾家务绣花挣银子的,竟然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咒骂着嫁不出!我这一辈子都完了!咒骂着我嫁不出去,生不出儿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让我死了吧!我这没法儿活了啊!”那眼泪竟然是真的。

蔡花愣了下,嘴角有些抽,顿时佩服起蔡玉华来。转头再去看,那边已经有人请了王宝官往这边赶。

绳儿媳妇被孙氏抓着按着,大力娘得了手,耳巴子啪啪的往绳儿媳妇脸上打,

“我让你个**咒骂人!我闺女嫁不出去生不出儿子,你他娘的生儿子也活不长!你个祸害人的*货!”

绳儿媳妇被打的没法还口,死命的挣扎着手,孙氏却还死死的抓着她,长指甲掐着孙氏胳膊上的肉,孙氏吃痛,手劲儿一松,绳儿媳妇已经挣脱开,死抓着大力娘的手张口就死命的咬。

孙氏看着大力娘的手已经浸血出来,顿时急的怒红了脸,伸手一拳打上绳儿媳妇的鼻子。

鼻子猛的一阵透骨的酸疼,绳儿媳妇顿时打个哆嗦,眼泪都出来了,松开了大力娘的手。大力娘看着绳儿媳妇鼻子两条血痕流下来,又加了一拳。

“干啥呐!?干啥呐!?你们不干活的在这打打骂骂的想干啥!?”王宝官怒着脸,指着几个人快步走过来。

那边蔡玉华哭的脸色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嘴里还嚎着绳儿媳妇骂她的话,

“不能活了啊……”绳儿媳妇嚎叫一声,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众人都喊着绳儿媳妇又犯病了,赖上蔡玉华和蔡花家了,这下只得赔钱了!

“快去叫蔡郎中啊!人都昏死了!”王宝官看着黑了脸,喊了一句。

那边已经有人麻利的跑过喊了蔡郎中来。

蔡花勾起嘴角冷笑,拿着帕子给蔡玉华擦了眼泪,让她别哭了,上去看绳儿媳妇,

“绳儿媳妇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前儿个到县里遇到一个老道士说最会治这种病了!只要拿了大钢针往指甲缝里使劲儿扎,那人立马就醒过来了!”

“我这里有针啊!”那边有人也看不惯绳儿媳妇的无赖,喊了一句,把别在鞋上的大钢针贡献出来,

“本来是想着割麦的时候被麦芒扎了,就拿针挑刺的,没想到今儿个还能给绳儿媳妇治好多年的老毛病,可真是太好了啊!”

“多谢王家婶子了!”蔡花上去接了针回来,给大力娘和孙氏使眼色,让按住绳儿媳妇,她已经看到眼皮子底下,绳儿媳妇眼珠子在转悠了。

那边儿胡绳儿和两个儿子正往这边赶。

郑墨辰抓了两个大青蛙递过来,示意蔡花塞绳儿媳妇衣裳里。

蔡花挑眉,让郑墨辰干,郑墨辰顿时黑了脸,王栓子啥都不怕,上去拿着青蛙去解绳儿媳妇的裤腰带。

众人愣了下,那边大力娘看着已经伸手按住绳儿媳妇,孙氏也上去按着她,蔡花还没动手,王栓子手脚麻利的把解开绳儿媳妇的裤腰带。

绳儿媳妇心里惶惶的,恨的咬牙磨牙,却没办法自己捅破自己的戏码,她听到了胡绳儿和俩儿子的声音,就咬牙忍着。却不知道她裤腰带被解开,要干啥,心提的高高的。

忽然裤裆里被塞进来两个啥东西,冰凉的,乱蹿一通,绳儿媳妇心里一惊,顿时尖叫一声,死命的蹬着腿。

“你他娘的你们都想干啥!?”胡绳儿还没跑到地上就一直双眼喷火的怒骂起来。

大力娘和孙氏忙松开绳儿媳妇,拿着蔡花和王栓子往后退。

众人只惊了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绳儿媳妇又惊又恨又急的,那青蛙受刺激,蹿的更欢实的,绳儿媳妇胡乱蹬着腿,伸手不管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到裤裆里抓青蛙。

王宝官看着嘴角狠狠的抽了下,转过身去。蔡大力几个男丁的,也都哈哈笑着转过身。

胡绳儿过来怒火冲天的瞪着蔡花和大力娘几个一眼,转身伸手到绳儿媳妇裤裆里一把抓住乱蹿的青蛙扔出来,绳儿媳妇恨不得把蔡花一口撕吃了,

“蔡花你个贱骚逼!贱*!老娘今儿个不和你拼了,我就让日头打西边出来!”阴沉的瞪着蔡花,爬起来就往蔡花身上扑。

大力娘和孙氏哪会看着绳儿媳妇扑上来,上去一把推开绳儿媳妇,

“你自己干出的事儿都不讲理,今儿个我和你也不讲理的!你他娘的不说你干的啥事儿,你要是想干架,我们不怕你!你他娘的尽管来!”大力娘也是娘家有人的,四个娘家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人,腰杆子比谁都硬。

“要闹咱就闹!谁怕谁!”孙氏也阴沉着脸。她是个没啥人撑腰的,拼了命的闹,谁也不怕啥的!

“被咒骂着嫁不出去,骂那样难听的话,诅咒我嫁了也死男人,生不出儿子的!我也没脸再活着了,闹就闹吧!让我死之前好好闹一场!不闹的你们家不得安生,我死了也告到阎王爷那里,报应死的你们!”蔡玉华一抹眼泪,恨恨的瞪着绳儿媳妇。

“胡绳儿!你媳妇咋回事儿!?这大忙的天儿,不去好好干活忙收割的事儿,在这胡搞瞎搞的!那戳心窝子的腌臜话是能说的吗!?”王宝官沉着脸质问胡绳儿。

“那话就是我咒的咋了!?我就咒她嫁不出,死男人生不出儿子,生了生儿子也养不活!当个生不如死的活寡妇被那些野男人天天插!”胡绳儿还没说啥,那边绳儿媳妇已经愤恨的还了嘴。

蔡玉华是真的气恼的眼泪直冒,瘫在地上嚎哭着要死了算了。

蔡大力恼的脸色涨紫,拿着镰刀上去刷的一下削过去。

“啊——”绳儿媳妇尖叫一声,没有削住肉啥的,就是削住了头。那镰刀虽然快,却不是削东西的利器,虽然削断了不少头,却还是有不少挂着,带着绳儿媳妇狠狠的摔在地上。

“今儿个就算要坐牢,我也要打死你!”蔡大力红着双眼,拿着镰刀要打绳儿媳妇。

蔡花看着心中一紧,急忙喊了一句,蔡有志几个已经上去抱住蔡大力,让他不要冲动之下干了啥后悔的事儿出来。

绳儿媳妇也害怕了,以前她欺骂村子里的人,都是别人气的要死要活,她却得意舒坦的,今儿个却是招惹了不容忍不容让的人家。

“还说人家呢!自己男人还不是去插人家小寡妇!”人群中不知道谁爆了一句这话,胡绳儿立马眼神凌厉的转圈找,众人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谁也没在吭声。

绳儿媳妇一听这话,看着胡绳儿的脸色,顿时猜到那句话是真的,嚎叫一声,扑上胡绳儿,抓着胡绳儿,手脚并用,又是抓又是挠,又是踢又是踹的。

众人看着胡绳儿两口子打闹起来,顿时眼神变了几变,嘲笑,鄙夷,不屑的。

“闹闹够了没有!你个贱货!再闹看我不打死你!”胡绳儿恼了,见众人眼神的变化,心里更是恨的不得了,一把猛的推开绳儿媳妇,怒吼着。

“好啊你个胡绳儿!我跟着你过日子,给你生儿子操持家里,你现在有能耐了,竟然出去厮混!是看我好欺负,还是看我没有娘家人啊!?咱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我和你没玩!这日子就别想过下去!”绳儿媳妇也顾不得和大力娘蔡花置气,拉着俩儿子就往西边去了。那边是绳儿媳妇娘家的地方。

“这个贱货!”胡绳儿咒骂一句,阴冷的眼神看着蔡花几个,冷哼一声,转头扫视一圈,

“那个敢说老子坏话的,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让他娘的生不如死!”呸了口唾沫转身回了家。

那边蔡郎中背着药箱子急冲冲的赶过来,见根本没人有啥事儿,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讲着刚才生了啥事儿,蔡郎中上去像蔡花推销他新制出来的藿香丸子。消暑降噪用。

蔡花摸了下身上带的钱,就买了两小瓶,给蔡玉华一瓶,另一瓶自己吃了一颗,给蔡结实王栓子拿着递给孙氏。

大力娘端着盆子到河里打了一盆水过来把脸洗了,孙氏拉着蔡玉华也洗了脸,众人说几句话,都散了。地里的活儿还没忙完呢!

孙氏几个劝了蔡玉华一通,蔡玉华就是觉得那话说的狠,让她一个大姑娘听那样的话,心里愤怒恼恨的。见绳儿媳妇两口子自己闹起来,顿时又觉得解气的,歇了一会,喝了点水,又拿着镰刀下去了。

蔡花不敢再乱割,蔡大力把了地沿沟的那边,蔡花就拿着镰刀割地中间的。

不到五亩地,人多,都是干活的好手,麻利的很,虽然耽误了一回时间,但晌午刚过,众人就把地里的麦子割完了。

郑墨辰和蔡结实王栓子抱着麦子往板车上装,拉到场里去晒着。

蔡东林拖着腿过来了,晌午了在家烧了米糊糊,炒了菜,等不到人回家,听说地里打起来了,忙就过来了。

大力娘收拾了一下镰刀,让蔡有志在地里看着,蔡大力在场里看着,一众人回了家。

刘海英已经做了饭,只是炒的菜不熟,馍也没有馏热。蔡玉华端着菜倒锅里又翻炒了一下,大锅里也填上柴火又烧了,这才忙吃了点,给蔡有志和蔡大力送饭吃。

“爹!这菜茴香放多了!”蔡花看着盆里的菜上一层褐色的茴香沫,撇了眼蔡东林,不再吃菜,只夹了腌的香椿芽吃。

蔡东林有些窘迫,他炒菜没注意,就多放了点茴香。

吃了饭,晌午没有歇,众人就赶去蔡有志家里,过去拉麦子到场里去。蔡大力和郑墨辰蔡结实王栓子几个拉,蔡有志和大力娘,蔡玉华,蔡花一众人又转战另一块地。

天更热了,大地像火烤了一样,冒着热气,远远的看去,都能看的热气上升,像水流样往上冒,对面的人都是模糊的。这一刻,她无比想念收割机,就算不是联合收割机,是那种只收麦子不打麦籽的收割机也是好的!只是现在却只能用人工的!

一众人天天忙的脚不沾地,本来想请人,只是各家也都在忙着自家的麦子,蔡花让王宝官问了一下,一天四十文钱不管饭,有两个家里地少的已经干完的愿意过来干。

跟着割了五六天,总算是把所有的麦子都割完拉到场里,堆成垛。一块地一块地的挑着麦在场里翻晒。

顾氏家的地买了还有二十亩多,加上蔡东银家的十几亩,连蔡高奎都下地了,顾氏没办法,找人帮忙,哪有人肯伸手。只要自己也跟着下地,累的中暑昏死在地里,只要花银子请了俩人帮忙。

等顾氏家的麦子都割完拉到场里,蔡花家的麦子已经翻晒一遍,碾碎一个麦穗子,麦籽已经出来了。蔡有志看着说是可以打麦了,推了两个石磙过来,用马拉着,在场里碾压。

等麦穗子碾碎,麦籽落下,就用铁叉挑挑,让麦籽落下,再接着碾。直到麦籽差不多都落光,就收了上面的麦秸秆,把下面的麦籽扫成堆,开始扬场。

扬场是个技术活儿,要用木锨铲了麦子往空中撂,薄薄的一层竖在空中,风一吹,轻的麦皮子飞走,重的麦籽就落下。

白天打麦,晚上一有风,蔡东林也拿着木锨扬场。怕天有雨,麦子打不出来,沤烂在地里,一年的收成就完了。

因为麦子多,蔡花家估摸能打五千多斤的麦子,劝靠人工扬场,最后郑墨辰,孙氏都下手了。

那边蔡有志,蔡大力,大力娘也都下手扬场,蔡玉华就负责在下面扫麦皮子。

蔡花人小,使不动大扫把,蔡结实和王栓子就拿了小扫把在下面跟着扫。

村子里的几个种庄稼的大把式聚在一块上山又商量的,回来让众人快点打麦扬场,有可能要下雨的。

几乎年年这个时候热的冒油的时候,都会来一场大雨。

扬了几天,蔡东林看着还有一半没有扬除开,急了,可是他一双胳膊晚上酸疼的抬不起来。风倒是越来越大,天也时不时的飘来朵云。

蔡花看着想请人帮忙,那边有人喊蔡花家来亲戚了,找蔡花。蔡花赶回村头的时候竟然是王柱子,说是来帮着收麦的,来找不着地方,总算摸过来了。

王栓子很是兴奋,抱着王柱子叽叽喳喳的说着割麦挖爬蚱抓青蛙包粽子啥啥的。王柱子见王栓子比走的时候吃胖了不少,都快抱不动了,咧着嘴笑,跟着蔡东林拿着木锨学扬场。

他心思又用心学,不过半上午就像模像样的了,郑墨辰看着心里不服气,暗中和王柱子较劲儿。

度倒是快了不少,竟然先扬完了蔡花家的麦子。几个人又过去把蔡玉华家的收拾好,蔡花几个就在场里看着晒麦子,隔一会就用脚淌过一遍,翻晒麦子。

王柱子看着蔡花几个晒的小脸红,在场里角落搭了个小棚子。

晚上再把麦子拢起来成一堆,待明早再摊开晒。蔡东林和郑墨辰就拿了席谁在场里看着。

顾氏家的麦子还没有打出来玩,一垛连着麦秸秆的在场里堆着。场里一半晒着麦子,另一半还在打麦。蔡花路过的时候,听到顾氏和晋氏在吵架,所先打谁家麦子,谁家麦子多少,干活多少的问题。

几天过去,没有下雨,却也没有了风,天气闷热闷热的,像透不过气一样。王柱子拿了一堆吃的回了县里,蔡结实和王栓子看着场里没事儿干就跟着人家一群男娃子上山下河的玩儿。

顾氏家门前不远就是水塘,那里面是胡绳儿家撒了鱼苗,那鱼长了一年多,差不多能出塘了,有调皮捣蛋的男娃子趁着人家不注意去钓鱼吃。

蔡结实和王栓子也偷偷做了个竹竿,拿着蔡花平日给的零钱买了鱼线鱼钩,挖了香蚯蚓(红色的)钓鱼。

这天傍晚,蔡花看着时间不早,正要和蔡玉华到场里拢麦子,蔡结实和王栓子急匆匆的跑回来,脸上带着惊异又兴奋,怀里装的鼓鼓的。

“这是咋了!?”蔡花一惊,还以为俩人和人家打架了。

“大姐!快把门关上!”蔡结实喊了一句,那边蔡玉华已经伸手关了门。

蔡结实和王栓子这才把褂子掀开,洗脸盆里顿时掉进去两条二三斤的青鱼来。

“蔡花姐!咱今儿个有鱼汤喝了!让她骂咱,咱就钓光她池塘里的鱼!”王栓子瞪着一双大眼,说着还哼了一声。

“不仅我们俩去钓了,还有好多都偷偷过去钓鱼了!”蔡结实点头。

蔡花笑起来,摸摸俩人的头,

“那池塘里每年都能出千斤来鱼,你俩能钓光!?好了!晚上吃红烧鱼!”

两人不服气,天擦黑的时候又偷偷去钓鱼,却是一身水湿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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